一身再也不可小視的絕功。
趙歸真反唇相譏道:“你這蠢牛!你以為做了佛帝,便可佛威永存了?汝不聞,‘君王風騷三百年,良相風騷三十年,華章文采三五年,殺人之刀不逾年’?汝那至尊教,在武林中已經稱霸了二十多年了。醉楚候太淡泊,軒轅集太好飲,太好博美名,茅山和科南的高人忙於思辯,宏道忙手為白馬寺正名。他們都不管武林中事,讓你這猴子稱了霸王。今日你自己送上華山來了,老夫就在這裡成全了你吧。”
這兩個人,一個尉遲長孫以佛門為陣地,要將唐朝皇帝排序的道一儒二佛三的次序扭轉過來;一個趙歸真,連這個排序都還不滿足,還要在實際的人類生活、社會組織和權益分配中處處領先,對道教道眾不及佛教佛眾十分之一,日日憂鬱,時時激憤。
這是兩個宗教狂人,天生這兩個人,就是為了令他們為敵。尉遲長孫早年得唯識宗高僧栽培,進入王霸流較早。可他自視太高,又時時防著軒轅集和白馬寺和尚練成神變功夫,結果大意失荊州,眼皮子底下出了強敵。今日這一戰只怕太過艱苦。
“且看今日是誰成全了誰。”至尊教主沉聲說,“你這株牛屎草,老夫今日將你連根拔盡,剁為肉泥,看你還能不能冒出來!”
至尊教主說完這句話,張嘴一吼,聲音一傳出來,數里之外清晰可聞。這吼聲既是在招呼他帶來的四大護法,也是在進攻趙歸真。他那以佛門唯識宗正宗太陽真力催發的佛門獅子吼的吼聲一起,頓時華山的松濤響成了一片,猶如天際的狂風颳來吹打華山一般。
佛帝一吼即停。因為他見趙歸真紋絲不動,連袍角都不飄一下,而且負起了雙手,滿目冷笑。
趙歸真冷笑道:“尉遲老兒,你那兩金剛兩天王來了,咱們不妨等人齊了再打。”
佛帝冷笑道:“你以為老夫要靠群毆才能勝你麼?”
趙歸真道:“那好,咱們先親熱親熱。”
趙歸真說完,身子一晃,起腿向一株距心尺許的華山松踢去。只聽得咔喳一聲,那株松樹頓時斷裂,同時被踢飛了出去,象羽箭一般向佛門皇帝飛射而去。
其時兩人隔著三十丈距離而站,尉遲長孫站在一方奇形怪狀的巨石上,趙歸真站在一個斜坡上,兩人所站地勢的高度,倒是在同一高度上。趙歸真所站的斜坡奇%^書*(網!&*收集整理後面是一片松林。趙歸真踢斷了一根松樹射向佛帝后,身形腿法不停,接著便一棵接一棵地將松樹斷,紛紛踢向尉遲長孫勁射過去,猶如十數個強弓手以十幾張弓同時射出羽箭一般攻向尉遲長孫,一邊喝道:“長孫老兒,嚐嚐老夫的太乙飛天腿!”
尉遲長孫大怒,起腳便向腳下的那方兩三張方桌大小的巨石跺去。只聽得“咔咔咔咔”一陣裂響,他腳下巨石頓時從上向下裂開了六七條縫口。然後,尉遲長孫大喝:“牛屎草,嚐嚐老夫的太陽無上神功!”喝聲之中,他一腳踢去,一方洗臉盆大小的石塊便被踢炸了開來,猶如一塊磨盤一般打向趙歸真。只見尉遲長孫一腳一腳地接連踢出,腳尖,腳內側,腳外側,不住地向那已經裂開了的巨石踢去,每一腳踢出去,便是磨盤大一塊石塊飛射向趙歸真,或者撞向趙歸真踢射過來的松樹。
華山頂上的天際間,剎那間充滿了一陣陣尖嘯和松樹與石塊的對撞聲。
佛門皇帝的兩大金剛兩大天王共四大護法,此時已從玉鎖關飛掠而至。四人皆是武林中排名在前十位左右的絕流大高手,且是老江湖。一見是趙歸真在與他們的主公對搏,不但那打法前所未見,那力道也只有王霸流高手才有。一個以腿法擊斷松樹射出去打人,一個以腳先將巨石震成條塊狀,再一方一方地踢飛出去攻殺敵人。整個華山絕頂松針碎石碎木亂飛,便是極流高手捱上一點,馬上也會頓現血洞。四大護法一見,各人頓時潛運功力,力布全身,四人分散開來,一聲不響地便向趙歸真欺殺過去。
左右大金剛各持銅缽一對,兩人一分散開來,便祭起銅缽,合力奏出一套快如雨點的缽聲,那缽聲飽含殺人真力,一波又一波地向趙歸真攻殺過去。趙歸真身子一晃,立即運出太乙哮天嘯,嘯聲一起,兩大金剛頓時一聲大吼,接連後退,連缽聲也奏不出來。兩金剛齊聲大吼脫手便將銅缽向趙歸真飛擲而去,缽刃猶如刀口,直向趙歸真平斬過去。四面銅缽以奇門內力擲擊,分上下四層斬向趙歸真。如被斬中,不成四塊也要現四條血口。
與此同時,左右兩天王從另外兩個方向已開始了圍攻。他二人直到兩金剛的銅缽真力聲功夫已經敗北,擲出銅缽攻殺時,才欺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