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更絕,王老爺子也不大喝衝殺戰歌,挨著靠背呼呼的睡了過去!口水哂哩啦啦的從嘴裡流了來,不時還巴噠下嘴巴,在夢鄉里溜達去了!
周逸才這廝也好不到那裡去,嘔吐一陣,只覺渾身筋疲力盡,偏過身子,爬在王宇航肩頭上,就此人醒不知。
汽車慢騰騰的開進了一棟別墅內,王宇航和陳凌風望著這一老一少傻眼了,老的到不用說了,仍是德高望重的開國元勳,更重要的這老傢伙是王宇航的親爹。
“我們兩一人一個。”王宇航只覺雙腳發軟,渾身哆嗦不止。
“你選那一個。”陳凌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屁話,我當然是選我老爹了。”王宇航沒好氣的白了陳凌風一眼,負著老爺子歪歪斜斜的向別墅的大門走去。還留下一句:“陳兄,你老爸能不能活命,都在我周兄弟一人身上,嘿嘿,你就多擔當點,這可是神醫喲!”
陳凌風傻眼了,這那是什麼神醫,這簡直就是一條醉貓啊!要是神醫都是這副模樣,酒吧裡的一抓一大把。
但讓陳凌風糾結的是,誰叫快死的人是他老爹,而不是王鐵軍這老匹夫?
悲哀的陳三少只能忍著周逸才一身的惡臭,將這小大爺給扶進了別墅內。
端茶送水,將周逸才一身的惡臭給洗涮乾淨,再灌下兩碗醒酒湯,杯具的是,這一老一少彷彿誠心要和他們作對,就是不肯轉醒過來。
陳凌風這下真的快哭了,連站在他一側的大哥陳凌龍也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位周大爺,徹底的無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
陳凌風這個恨啊,這個氣啊,嗚嗚的暗道:“這他**的那是來給人治病的,這分明是來折騰人的啊!”輕輕的在周逸才耳邊喚道:“周神醫,周大爺,天亮了,雞叫了,該起床了!”
“噗!”
“哈哈哈哈……”王宇航這廝毫無風度的仰天大笑:“陳兄,這離天亮還早著呢?你慢慢折騰吧!”原來這王哥將老爺子萬分小心的安置好。便端著一杯龍井,坐在大廳的另一端,蹺著二朗腳,一邊品茶,一邊瞧著陳凌風忙上忙下,這時見到他得屈小孩子過家家的話都說了出來,那還忍得住,當然是得意的大笑了。
“阿風,安排好房間,先讓周神醫和王老爺子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再給我爸治病。”陳凌龍當斷則斷,咬牙切齒的道。
王宇航眨眼睛睛的道:“陳兄,你們不折騰了嘛?”
“你小子到會說風涼話,有本事你來試試看!”陳凌風這個鬱悶啊,心裡暗自低咕:“早知如此,我何必冒著這個大冬天的去什麼王家,這不是找罪受麼!真是自作孽啊!不可活,不可活啊!”卻是悔不當初,恨不得這個世上真有一顆悔後藥買。
房間安排好,正當幾人就此休戰時,奇蹟又一次發生了!
只見王老爺子“噗哧”一聲。張了張嘴,一曲天籟之音從他嘴嚅響起:“在那東山頂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輕姑娘的面容、浮現在我的心上、啊依呀依呀拉呢、瑪傑阿瑪……哎哎喲喲……我的媽啊!這是哪裡喲?”
“噗噗噗!”大口大口的茶水從王宇航嘴裡噴灑而出,“咳咳咳”眼淚跟著鼻涕流了出來:“我的娘喲,爹爹,你這不是在丟你老王家的臉麼?什麼年輕的姑娘,什麼浮現在我心上,要是讓媽知道了,你就依呀依呀不了了!”
比王宇航更痛苦的還是陳凌風兩兄弟,欲笑不敢笑,兩張臉確實古怪之極,心頭那個難受和鬱悶,那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明白的啊!
同一時間,周逸才這廝無半點風度的伸了個懶腰,徐徐的睜開了雙眼,四處打量了一陣,看到了一副古怪之極的畫面,只見陳凌風和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癱瘓在沙發上,渾身抽搐,嘴裡還發出“嘰嘰呵呵喳喳”的怪聲:“莫不成這兩人有癲癇病?”
拍了拍昏呼呼的腦袋,斜了一眼邊上的王老爺子,兩人四目相對,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只覺今夜的事,古怪之極!
“那個,陳家老三、老大,還不快帶我們去看你爸。”王老爺子感慨一番後,大馬金刀、威風凜凜的自沙發上長身而起,只覺渾身輕飄飄:“難道我真的醉了不成?唉。老了,老了!”
“你到沒醉,‘罪’的是我們這幾個小輩。”陳凌風低低咕咕的暗想著,強忍著笑意,自發沙上爬起身來,目光瞟向周逸才“咦”了一聲。
只見周逸才迅速的掏出一個針灸包,抽出兩枚金針,紮在頸部和腦袋兩處不知名的穴道上,渾身一整,酒意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