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阻攔,那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被逃命心切,且兵力佔上風的黃巾力士撕碎。
王季看了看候三道:“你先把知道的情況都說清楚。”
“是程昱,是他先擺了個空城計,又用提前徵召的壯丁嚇唬何曼,最後縣尉才帶兵殺的他們大敗。”
侯三從程昱站在城門樓上開始說起,一直到後面何曼潰敗,前因後果說的一清二楚。
“我們被程昱坑了。”
王季聽完後皺皺眉頭,分析道:“程昱的計劃應該是,先利用徵召的壯丁和空城計,來迫使何曼心存疑慮,兩次分兵,最後縣尉在突然率兵從背後殺出,黃巾自然會喪膽,最後潰敗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縣尉兵少,不能硬拼,所以只能放何曼逃跑,之後官軍一邊追擊,一邊慢慢消耗黃巾的力量,到關鍵時刻在決一勝負。”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眾多什長都是聽得迷迷糊糊,他們大都是目不識丁的粗漢,真要讓他們思考,還真是有點為難他們。
張龍一臉苦思,而楊震卻已經明白了,對王季疑問道:“你是說,程昱選的決戰地點,就是在我們這裡,讓我們打埋伏,目的就是拖延黃巾一時片刻,等後面縣尉帶兵趕來?”
王季點點頭道:“不錯,他的計劃就是先亂黃巾兵,後逐次追殺,最後在一舉圍剿,我們打勝或打敗都沒關係,只要和黃巾交上手,保證縣尉及時趕到,一舉圍剿黃巾就行。”
張龍聽後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氣得臉色鐵青,不由破口大罵,“我弄他孃的,這程昱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這麼陰狠,讓我們一百人拖延黃巾,不是明擺著讓我們送死嗎?”
眾多什長和軍卒在旁邊聽後,也都慢慢回過了味,整個計劃沒問題,阻敵逃跑也沒問題,問題就出在只給了他們一百人,這不是阻敵,這完全是犧牲他們自己,來換取整個唐縣的勝利。
“怎麼辦啊。”
“是啊,屯長你快拿個注意吧。”
“孃的,這程昱忒不是東西,居然要我們送死,我還有老孃在家呢。”
許多軍士都恐慌了起來,被出賣的感覺真不好,他們都是小人物,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可就是有一樣,為啥讓俺去送死?
王季有點理解程昱的做法,官兵本來就兵少,如果分散的話,根本起不到連續打擊黃巾有生力量的作用,甚至不一定能讓何曼潰逃。
只是理解歸理解,真要自己送死,王季心裡還是很彆扭,內心隱隱對程昱起了一根刺,這種剛硬又狠辣的傢伙,還是少接觸為妙。
“屯長,你說怎麼辦啊,總不能讓弟兄們去送死吧。”張龍一臉焦急的看向楊震,畢竟他是屯長。
楊震此時面對眾人期待的目光,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留在這明顯是送死,大家肯定不願意。
可是逃跑也不行啊,這裡是決戰的關鍵,一旦讓黃巾跑了,別人或許沒什麼,他,包括張龍和王季這三個頂頭的,絕對罪責難逃。
黃巾兵是一個很奇怪的兵種,雖然戰鬥力弱,但只要基幹力量不失,很快就能裹挾流民,東山再起,所以想要消除黃巾威脅,必須一棍子打死。
因此,許田這一關尤其重要,程昱當初之所以花心思,選了王季三個軍中表現優良的軍官,就是不想許田有失,試想,如果他們主動逃跑,導致計劃失敗,縣尉會如何炮製他們?。
“不好了屯長。”
原本在外圍放哨計程車卒突然跑來急道:“黃巾,好多黃巾,都衝我們這麼來了,眼看馬上就到。”
‘咚咚’
話音剛落,地面上就傳來急促的震動聲,那是大量的奔跑聲。
眾人在扭頭往南一看,只見南邊煙塵滾滾之中,隱約可見人影無數,正快速向這邊接近。
楊震、張龍,以及其他軍士的臉色都變了,估計最多不要三刻鐘,急著逃命的黃巾就會跑來。
“怎麼辦怎麼辦”
楊震的額頭上冒出了斗大的汗珠,張龍也是雙眼瞪大,眉毛緊擰,糾結不已。
一股悲涼、恐懼的氣氛迅速在百人中蔓延,甚至有人眼睛亂轉,準備當逃兵了,逃兵雖然罪大,但也比送死好啊。
就在這時,王季雙眼緊緊盯住了山林,那裡有連環陷阱。
“各位,聽我一言。”
拼了!王季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隨後就急促道:
“逃跑肯定不行,我們有許多家人在城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現在,請楊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