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就連一直呆在軍帳裡的周倉,看了也沒啥話了。
“不錯,雖然不甚高深,但士卒體能上去了,戰力也必然上升,相信大多士卒都會接受。”
王季聽他們同意,就點點頭:“那好,明天就照這個訓練方法嘗試,另外半個時辰的佇列比鬥也要繼續下去,不過要把刀鋒用布帛纏繞起來,摸上白灰,可不準用真傢伙,不然傷了人就不妙了。”
“諾。”二人遵令,很快就下去安排了,周倉沒動,他是個很好的護衛,儘管不是真心為王季護衛,但站在王季身後,一動不動,就像個雕像。
王季看他們二人走了,又發愁些起來,這麼一耽誤,他的行期時間又要減少了,到時要儘快到達北方,必須用點辦法了。
“元福,你有沒有儘快到達北方的辦法。”
王季隨口問了周倉一句,沒辦法,他現在身邊沒有一個謀士輔佐,只能拿周倉當軍師用了。
“我”周倉黑臉一紅,你這不是埋汰我嗎,忍不住譏諷道:“呵,你就是一個朝廷的軍司馬而已,你這又是關心北方戰事,又是訓練士卒的,你不覺得太多心了嗎?”
王季呵呵一笑,沒理會周倉的諷刺,而是信步走出軍帳,遙望北方,面目沉思,那裡,會是他的騰飛之地嗎?
跟著出去的周倉,此時不知為什麼,看到王季那略顯單薄的背影,突然有些失神,他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到底想要什麼?
周倉是個忠義厚道之人,雖然沒讀過太多的書,但也知恩義必報,王季戰場救他性命,後來又對他禮遇有加,委以重任,絲毫不以他的態度為惡,這豈不是天大恩惠?
但,恩義要報,可卻不是他投靠效命的理由,王季還只是個半大小子,軍司馬而已。
北方。
漁陽郡,無終縣。
從張舉去年叛亂開始,漁陽郡的大部分家財和士卒,都被他裹去了,破敗不堪。
而無終縣,從朝廷派中郎將孟益,率公孫瓚討伐張舉時,就成了朝廷兵馬駐地,殘餘百姓全部被移往了臨縣或漁陽郡。
縣內,駐紮的兵分三部分,一部分是中郎將孟益從洛陽帶來的一萬兵馬,還一部分最多,是幽州劉虞派來的兵馬,有一萬三千多人。
這次討伐主帥雖然是孟益,但劉虞作為宗室出身,又是東道主,所以擁有監軍之責,並且負責供應糧草。
最後,就是公孫瓚了,他作為邊軍強將,麾下不僅有三千精銳騎兵,而且由於之前在對張舉等叛軍的戰鬥中表現突出,已經被朝廷封為騎都尉,就近招募了四五千步卒,戰力最強。
三部分兵馬分部,駐紮在縣內東西南三個城門,而主將和親兵等,卻駐紮在縣衙,這裡被臨時改成了軍中帥營。
此時,無終縣衙一側的單獨小院內,猛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陶器摔碎聲。
“可惡,劉虞老兒欺人太甚,居然三番五次阻我進兵,一群烏合之眾有什麼好怕的。
朝廷都已經說了,攻破張舉,我就進駐右北平,他這分明是怕我威脅到他,哼。”
廂房內,一個偉岸的身影正破口大罵,英氣勃發的臉上滿是怒氣。
外面士卒聽到裡面人發怒,都是驚的膽顫心跳,他們不能不怕,因為裡面這個男人,就是嚇得異族幾年不敢南下的公孫瓚,他殺起人來可是毫不手軟。
旁邊一個文士勸道:“將軍休怒,現在孟益表面冷眼旁觀,但暗中卻和劉虞眉來眼去,我們要是貿然出軍,他們不僅不會相助,說不定還會從中作梗,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
“難道就這樣算了?”公孫瓚怒道:“孟益老匹夫毫不通兵事,卻成天紙上談兵,畏畏縮縮,實在可惡。”
文士一笑:“將軍莫急,你忘了,朝廷不是已經下令,從青、徐、兗州等地調了援兵來嗎,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將軍要是能取得他們的支援,不僅兵力增強,話語權也會大增,到時將軍在想做什麼,就不愁被人肘制了。”
“你說那些郡縣兵?”公孫瓚搖搖頭道:“那些人的戰鬥力太差,而且各地建制不同,參戰時也只能當炮灰用。”
文士聽公孫瓚這麼說,卻不贊同道:“這些人雖然打仗不行,但勝在數量眾多,聽說如唐縣一地就有五百人,將軍只要能爭取到一部分人,不用他們正面作戰,只要能為將軍壯一壯聲勢,就比將軍獨木難支的強。”
公孫瓚聽後眉頭一動,最後笑道:“先生說的對,他們雖然戰力不堪,但卻人多勢眾,我是得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