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子最先出手,只見他從隨身禮盒中拿出了一塊手掌大的青翠玉石,遞給了管家。
那管家摸著玉石喜得大笑:“哈哈,翡翠玉也算玉中上品,最難得的是此玉雜質極少,確實有養顏祛病之效,價值不下八千錢,送給小姐正合適。”
唐府管家見識廣泛,僅僅是一看這塊寶玉,便估算出了它的真偽和價值,確實是塊難得的好玉,最重要的是它份量大,足可以雕成幾塊玉飾。
王季看了那玉一眼,眉頭一皺,單這一塊寶玉,就差不多抵上一座普通住宅了,果然是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我的,贈禮金銀鎖一雙。”
“贈禮,上好花瓶和玉器各一件。”
“還有我”
眾多富家公子輪番出手,不是金銀銅,就是玉器古玩等,個個價值不菲,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都超過了數萬錢,足夠一般三口之家,富足的生活好幾年了。
“呵呵,我這裡沒什麼,就上好的絹縑十匹,如唐小姐這樣的佳人,怎能不配綢緞衣裳。”
陳智最後拍拍手,當即有兩個隨從抬上了十匹絹縑,絹縑是絲織布帛中的上品,織造細密而紋有色彩,一匹價值最低合一千三百錢,不是富貴之家根本不可能穿的起。
其他公子看到陳智出手,頓時一臉佩服,這十匹絹縑的價值不僅遠遠蓋過了他們任意一件賀禮,而且更體現了陳家的底蘊,如今社會動盪,貨幣貶值,布帛和糧食等實用物品比錢幣更受人喜愛,在一個小小的唐縣能弄到十匹絹縑,絕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這位王季是吧額,還是個軍中隊率。”陳智衝著王季,語氣充滿了揶揄的笑意:“大家都獻上賀禮了,該你了,你不會忘帶了吧,哈哈。”
“他哪是忘記帶啊。”坐在王季位子上的公子譏誚道:“嘿嘿,我看他根本就是沒錢買賀禮。”
“就是,就算買了也拿不出手啊,一個窮當兵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哈哈,看來我們就是給他機會,他也抓不住啊,寒門就是寒門,還妄想跟我們同席,哼。”
眾人肆意譏誚,陳智看得更加歡喜,同時得意洋洋的看了唐雅一眼,知道了吧,你看中的這人就是個土鱉,能跟本公子比嗎?看我如何把他踩死。
‘嗆!’
就在此時,王季突然拔劍,一道劍光倏然出鞘,嚇得眾人脖子一冷,紛紛閉住了嘴巴,世家公子中像程昱那樣不怕死的,只是在少數。
‘嗤。’
王季面無表情的長劍下甩,一塊兩指厚的青石板頓時被插透,劍尖部分瞬間刺進了下面的泥土中,強大的力量讓整個劍身都震動不已。
“管家,你看看,這長劍值多少錢。”王季站在長劍旁邊淡然的道。
管家一愣,最後看了看劍到:“這劍鞘是用鱷龍皮磨造,表面華麗,劍身的材質也是不凡,鋒利而堅固。
只是”
說到這,管家小心翼翼看了唐雅一眼,他也看出了小姐和王季的不同尋常,不過當最後陳智的目光看來時,他又去掉了猶豫。
管家下定決心,開始直言開口:“可跟陳公子比”
“這劍是何儀的。”
他話還沒說完,王季忽然道:“何儀,何曼的弟弟,黃巾賊首,這柄劍是我在許田繳獲的,如果不是縣尉用計,將士用命。
我想,這柄劍現在不該是插在泥土裡,而是應該插在各位的胸膛上。”
王季的話異常冷冽,幾乎讓在場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在看看那柄劍,沒由來的升起一種恐懼感,黃巾若真是攻破城池,最先死的絕對是他們這些富家公子。
“你們世家公子個個出身貴重,看不起貧民,可若沒那些將士用命,你們還能安安穩穩做在這裡嗎?”
王季冷笑一聲:“可笑,我們在外面拼死作戰,保家衛國,可沒想到,保護的居然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大漢的蛀蟲,將士們死的還真是不值。”
“你胡說什麼?”
眾多世家公子被罵的個個臉色通紅,一時間,又憤怒,又有些心虛,每一個人敢和王季對視。
王季沒搭理他們,而是拔起劍一步步走向了陳智,他早看出來了,這些人如此找茬,十有**就是這傢伙挑刺。
“你你想幹什麼。”
陳智雖然有些小聰明,可卻禁不住嚇,看到王季提著利劍走來時,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你是不說以賀禮貴重定做序嗎?何儀的劍既然在這裡,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