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楊凌卻咬牙不語,哼也不哼一聲。
“很硬氣是不是?”那修士露出極殘忍的笑意,開始往回拔拉尖刺,其上的倒刺與楊凌骨頭摩擦,出“森森”的聲音。
“你們人類真是脆弱,卑微的人,告訴我,你是如何造成如此大的破壞?”青年人笑著問,手卻沒停下,來回拉動尖刺,如同一個拉鋸。
楊凌此刻居然笑了起來,盯著這青年人道:“如果我沒看錯,你已經結成血魔法丹。”
“哼!”那青年傲然道,“你這個卑賤的人,倒還有些眼力,瞧得出本魔主修為。”
楊凌道:“你如此瞧不起我,敢不敢放開我,與我公平一戰!我這個卑微的人,要把你打成死狗!”
“不知死活!”青年人大怒,用尖刺在楊凌全身胡亂攤了幾十下。這尖刺是一件鋒銳無比的東西,休說人身,就算金鐵也能刺破。楊凌尚未肉身再堅固,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楊凌的腑臟、骨肉,都出現極為嚴重的創傷,劇痛漫延全身,他面上卻仍帶著笑意:“怎麼,你不敢?”
這青年魔主雙眼中噴出兩道血光:“你才吉成金丹,也敢跟我叫陣,好,我成全你!”上前先摘了楊凌的百寶囊,又檢查了一遍,見楊凌身上沒有任何法器隨身,這才鬆開血色光環。
光環一去,楊凌頓時恢復了自由。
楊凌周身,無一處不痛,傷得極為嚴重。但光環一去,楊凌仍然筆直地站立。先天真氣一瞬間包裹住全部的傷口。
青年魔主一臉不屑:“你還能動?我將你周身經絡刺傷了幾十處,你的真氣還能運轉?”
楊凌笑了起來:“要讓你失望了。”
楊凌一晃之間,就到了於年人身後,人一至,拳也至,直奔青年後背。
“不好!”青年魔主一驚,一邊往前閃避,同時背部騰起一道血光,施展血魔法術中的“血光神甲”。
“咔!”
血光神甲被楊凌一拳崩飛,餘力雖然減弱,卻仍然結結實實擊中青年魔主,被“砰”然一拳打飛。魔主被打得七孔中噴出長血光,渾身的法力也被打散。
死狗一樣,青年魔主落在地上,不能動彈。楊凌那一拳太過兇悍,直接打碎了魔主一身的崩頭,震斷了他財身經脈。甚至,連體內法丹也受到震盪,差一點就破碎。
楊凌慢慢走近,淡淡問:“是你卑微,還是我卑微。”
魔主張張嘴,說不出話來,眼睛中卻透露出濃濃的怨毒。
“不錯,人類修士中,你算一個異數。”一個很悅耳的聲音響起,血光一分,一名白衣女子走出。這女子面板極白,衣衫也極白,雙眸冷冽,眉目如畫。
血光之中,有這麼一片白色,於是十分顯眼刺目。
楊凌轉過身,神情警惕起來,原來楊凌根本看不透此女的修為。楊凌的眼力,道君之下的修士,都能看破。這就說明,這女子至少是道尊級數的能人。
“可惜屍奴受了重傷,我非此人對手!”楊凌盤算再三,此刻就算釋放太真真人之軀,施展刑天斧、刑天盾,那不是此女對手。何況,此地不知何處,不知還有多少厲害人物。
“你是誰?”楊凌問。
女子看著楊凌,神色很是欣賞:“你似乎修煉了一種特別的功法,適合近戰。我身邊,缺少一名像你這樣能打的奴隸,你想死,還是做我的奴隸?”
若在楊凌還沒有修復刑天盾之前說這句話,楊凌必然選擇後者。修仙之人,求得是長生,即使卑躬屈膝也可接受,只要能留下性命。
但楊凌已然修復了刑天盾,那一日,左手斧,右手盾,楊凌感受到了遙遠的太古,刑天大帝大帝的不屈服。從那時開始,楊凌的心頭就有一種驕傲,太古真人的頭顱,絕不能低下,太古真人的膝蓋,也絕不向人屈低!
“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我做他的奴隸,天仙不能,天神不能!你,更不能!”楊凌直視那女子,一字一句道。
“戰鬥吧!可以踏過我的屍體,卻不能讓我屈服!”楊凌的雙眼亮了起來,其中升騰起濃重的戰意。太古真人的血脈,高貴、不屈,不向任何人低頭,不向任何存在妥協。
“你,真的想死嗎?”女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楊凌,“拋棄辛苦得來的修行成果?”
楊凌“哈哈”大笑:“我今日雖死,卻得永恆!”
“永恆?你得到什麼永恆?”女人不解。
楊凌不屑地道:“你這妖魔之流,如何能懂?”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