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玄機,你為什麼還要讓他磨練打壓呢?要知道,少年人雖然要磨練,但也不應該抑鬱得太過,否則挫了銳氣,並不是一件好事,你看冠軍侯,也只比他大一歲,帶兵這些年,多少御使彈劾他囂張跋扈。甚至有彈劾他斂財謀私的,意圖不軌的,朕也都壓了下去,留中不發,還懲治了幾個妄言的御使,結果冠軍侯果然爭氣,給朕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從此以後,雲蒙在海上的勢力銳減,這半個月們君臣到雪州行宮,你也看到了,那些雪原上的部落王,眼神有多麼的恭敬,站立的時候都戰戰兢兢。”
乾帝慢條斯的說著話,看著窗戶外面的廣場,還有春光灑在廣場上,鳥雀飛舞語之間,有一種精彩靈動的質感。
“此子哪裡能和冠軍侯相比!”洪玄以一種冷漠的語氣道:“皇上也知道臣家裡的情況,也知道次子的出身,況且次子的性子暴戾,如果讓他出頭只怕要以庶壓嫡,為天下人恥笑臣洪家治家不嚴。”
“朕知道你的難處。朕的個兒子,也鬥得厲害。”乾帝遲疑了一些“不過既然有才,不妨用一用。現在的官場上,貴族,豪門世家出來的官吏也太多了。來年朝廷重新整理吏治,朕要興大獄!好好的把官場整治一下。也要刷下三四成的官吏,沒有合適的人才補充,那怎麼能成。偌大一個國家,各個州,省,縣部,內閣都要人治理算你我君臣二人,有天大的神通變不出人才來為國家所用啊。”
“朝廷要變革。立萬世不拔之業。眼下也只有先削弱豪門世家。功勳貴族這一條路子可以走。不過臣一直維持。也是怕朝局不安。被邊國所乘。”洪玄機道:“不過眼下。元突國真罡門掌門白奉先尸解。雲蒙兵敗。兩國都已經內亂。只有西域火羅。蠢蠢欲動。朝廷要再興兵事。剿滅火羅。才能興大獄。推新政。削減豪門世家。貴族功勳勢力。”
“朕也有此意。這次開春科考之後。人才選拔在那裡!再一舉擊潰火羅!邊境安寧之後。就可以著手清理朝政了。等朝政地官吏全部換上新鮮血液。就可以開疆擴土!徹底滅掉雲蒙。元突。火羅!”乾帝這個時候。才顯現出了一種帝王地霸道之意:“朝廷換了一批官員。也等於是武聖地脫胎換血。雖然這批官吏過後依舊會腐化。變成毒血。但是至少能清明個幾年了。”
“玄機。總之這次朝廷變革。非同小可。任何人才。都要為我所用。任何反對者。都要抹殺。如果你地兒子那個洪易。真有才華。文武兼備。那朕也不惜提拔。甚至給他母親一個名分。讓他死心塌地為朕效力。等事情過了之後。也就隨便你怎麼安排了。畢竟他是你地兒子。”
乾帝沉默了一會道:“相信這個洪易會有才華地。畢竟四兒極其推崇地人才。應該不會有錯。這次科考。你不要再打壓磨礪了。讓朕看看他地真正本事。”
“皇上既然有此意。那自然是乾罡獨斷。微臣不能左右。不過微臣要勸皇上。此子陰沉。而且出生卑微。未免不是太上道地一粒棋子。”洪玄機並沒有直接說出洪易道術驚人。父子兩人在西山墳前大戰地事情。
因為這事情。說出去之後。父子對打。太傷體面。不過他做為臣子。還是得要點醒乾帝。
“無妨。朕連冠軍侯都駕馭得住,何況是別人?”乾帝楊盤微微一笑,看見太監已經提了食盒子進來,於是道:“中午了,咱們君臣用膳吧,用過之後,朕下午著手看一看神威王從西域沙州發出過來的兵事情況。你為太師,文臣首領,也到戶部,工部調撥錢糧,把貢院檢查修繕,這次進京,九千多舉子,其中龍蛇混雜,稍微不注意,就要出不小的亂子。家裡的私事,先放一放吧。”
“天聰,天明。這兩竅對應日月,果不其然。”
風輕輕的吹著,洪易拿著一把扇子,身穿一件白邊藍玉色錦衣,在玉京城的“文昌大街”上隨意的走動,暖和的春光之下,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文昌大街”是玉京城獨特的大街,一條街上,全部都是賣筆墨紙硯,各種書籍,字畫,印章的文人大街,足足有二十多里長,同時有許多店鋪客棧,都是專供每次科考,各個來玉京科考的舉人居住的。
科考在即,洪易身為應試的舉人,自然也要來這“文昌”大街感受一下科舉考試前的一種濃濃氣氛了。
此時,已經是快日落西山,太陽把“文昌大街”高大石牌坊在地面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這長達二十多里的大街上,處處都是來應試的舉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熙熙攘攘。
那些明顯是世家弟子的舉人著大轎,身邊豪奴成群,美婢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