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退後啊?”
斬頭上人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他不太明白,自己跟眼前這個玄衣少年並不相識,他跟自己能有什麼話說。而且,他還有些害怕眼前的這個玄衣少年,因為,他用天眼術檢視過吳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這個玄衣少年的修為法力有多高。這說明,這個少年的法力境界要比他高了很多。
“為,為什麼要讓他們退後?灑家跟道友初次相識,沒什麼好聊的吧?還請道友歸還灑家的法器,大不了灑家這就領他們離開此地,再也不敢來打擾道友就是。”斬頭和尚囁嚅著說道,語氣已經有些服軟了。
“呵呵,是這樣的。斬頭道友,這法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些好奇,想研究一下而已,研究完了,自然會歸還道友的。而且,我對修仙者的事情也十分好奇,想從道友這裡打探一下修仙界的事情。畢竟,我自從修煉小成之後,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的修仙者呢,自然想跟道友你探討一下啊。”吳巖笑眯眯的跟斬頭和尚解釋道。
斬頭和尚這次倒是聽明白了,皺了皺眉,有些不情願的對身後的戰無敵和扈蒼穹吩咐道:“你們也退後二十丈,灑家要和這位道友好好聊聊。”
戰無敵等人雖然焦急,但卻不敢忤逆斬頭上人,只好臉帶不甘的退後了二十餘丈。
斬頭和尚這才對吳巖哈哈乾笑道:“哦,原來道友也是散修啊,這樣說來,倒是跟灑家一樣了。不知道友是屬於哪個修仙家族的散修啊,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修為了。灑家出身修羅寺,家師修羅上人,原本是天狼郡彌陀山的弟子,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脫離了宗門,回到雲州創立了修羅寺,家師在雲州修仙界也是大大有名的佛宗修仙者,想必道友一定聽說過吧?”
這斬頭和尚,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拿自己已經死了近百年的師父的名頭出來威懾吳巖。吳巖暗暗好笑,方才躲在旁邊,他可是聽的清楚。斬頭和尚的師父,死在了封九重的手裡,就連他的三個弟子也都一併死在了封九重手中,獨獨這斬頭和尚當年不知憑了什麼機緣,活下來了。他還以為吳巖是個剛從哪個修仙家族裡偷跑出來玩耍的少年弟子,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很好哄騙呢。
吳巖也不點破,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拱手抱拳的施禮讚道:“在下吳巖,失禮失禮,原來道友的師父竟是大名鼎鼎的修羅上人啊,難怪道友的手段這麼強呢,佩服,佩服。”
“原來道友叫吳巖,灑家好像沒聽說雲州有姓吳的修仙者家族啊?難道是灑家孤陋寡聞了?”斬頭和尚眼珠骨溜溜直轉,一邊應付著吳巖的話,一邊悄悄看著吳巖手裡的法器暗暗皺眉。
吳巖同樣哈哈乾笑了幾聲道:“在下是獨自潛修而已,斬頭道友自然不可能聽過在下的名字。這法器倒是很有趣,不知有什麼名字沒有啊?”
吳巖忽然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怪刃法器的刀柄部位,斜眼向斬頭和尚問道,說話的時候,吳巖的左手不經意的在那怪刃法器的刀刃部位輕輕一抹,似乎頗有些好奇的研究著的模樣。
斬頭和尚瞅著吳巖捏著他的法器摸來摸去,眉頭皺的老高,生怕吳巖做什麼手腳,趁機抹去他在法器上留下的法力印記,慌忙急叫道:“道友且住!你不是答應要把這血羅刃法器還給灑家的嗎?莫非道友想趁機抹去灑家在法器上的印記不成?”
吳巖臉色微動,笑了笑道:“哪裡哪裡,在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原來這件法器叫血羅刃,真是怪了,這麼大一點的法器,怎麼施法之後,會變的那麼大呢?既然斬頭道友怕在下貪墨了你的法器,那好吧,在下這就還給道友,道友可要接好了。”
吳巖說完,右手捏著那血羅刃法器,向斬頭和尚遞過去,好像真的打算就此把法器還給他的樣子。
斬頭和尚聞言大喜,他能夠感覺得出來,法器上自己的法力印記並沒有被抹去。斬頭和尚小心謹慎的盯著吳巖的表情,生怕他會反悔,同時心裡也暗下決定,只要法器一進入自己的掌控,他就要在第一時間用法器斬掉吳巖的頭顱。儘管吳巖的修為法力看起來比他要厲害很多的樣子,但這麼近的距離,他才不信吳巖能夠躲得開呢。
斬頭和尚伸手去接法器,免不了就把身上的光罩撤掉了。
吳巖果然把法器遞給了斬頭和尚。斬頭和尚大喜,抬手就把法器接到了手裡。也不知是吳巖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法器的刀刃在遞給斬頭和尚的時候,不小心一下在斬頭和尚的手指頭上戳了一下。
斬頭和尚大驚,因為這一下已經把他的拇指劃了個小口子,鮮血流出一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