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她幾乎也要被騙了過去。
明明就是劉新雅指使痕月下的毒,為何她還要這樣質問痕月。白夕顏想不明白,她只覺得,這場宴會真的是很複雜呢。
但是,她沒有心力去想那麼多。她只希望祁浩瀚可以派人去找沉香,儘管她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奴家自知罪該萬死,無話可說。”痕月卻是抬起眼眸,一雙含著深情的眸子飛快的滑過三皇子祁如臨的眼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這一眼,不禁會引人遐想。
“你一個青樓女子,為何要謀害皇子?!快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祁浩瀚冷冷的盯著痕月,雖然他不在乎祁如墨的生死,可是,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出這樣的事情,讓他在三國使臣面前丟人,他是斷然不會放過的!
痕月只是緊緊的抿著嘴,冷冷說道,“皇上殺了奴家吧。奴傢什麼也不知道!”
“哼!好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祁浩瀚的怒氣更加的重了,臉色也越發的不好看,冷冷的盯著痕月,似乎要把她看透。
“啟稟皇上,微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個穿著絳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看了痕月一眼,跪到了痕月的身邊,說道。
白夕顏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什麼當講不當講,這話問出來,分明就是想要說,又何苦在做那些表面功夫?!這裡的人,都好假。
“說!”祁浩瀚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似乎也沒有心思和這官員打馬虎眼,只是冷冷的說出一個字。
“微臣昨日,曾見到三皇子去了天香樓找痕月姑娘。”那絳色長衫的男子垂著頭,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痕月聽到那男子的話,整個身子狠狠一顫,彷彿被人說中了什麼一般,倉皇失措的抬起眼眸,急急的說道,“皇上,這事和三皇子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句話說出來,卻只是越描越黑。從剛才痕月看三皇子的那一眼,到如今她慌亂的替三皇子辯解,似乎都說明,三皇子就是那個指使她的人,而她,似乎對三皇子有著什麼情愫。
表面上看起來,這事十分順理成章,若是沒有看到皇后和太子方才的神色變幻,白夕顏只怕也要這麼認為了。
她心裡漸漸的明晰,這似乎是一個局,皇后和太子命令痕月下毒毒殺祁如墨,然後再嫁禍給三皇子祁如臨,好惡毒的心思。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是親人,為何要以這樣惡毒的方式互相設計?!
“臨兒,你有什麼話說?!”祁浩瀚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冷色,淡淡的看向祁如臨,語氣中帶著沉悶的怒氣,如同一團烏雲籠罩在上空。
整個宴會都籠罩在一種沉悶的氛圍之中。大臣們紛紛露出了小心謹慎的模樣,生怕皇上的怒氣會牽連到他們。唯獨那三國使臣,依舊帶著來時的鎮定,似乎只是在看一場戲。
祁如臨掀開衣角,跪到了痕月的身邊,看也沒有看痕月一眼,語調淡淡,“兒臣昨日確實去過天香樓,但那隻不過是受了痕月姑娘的邀請,只是聽了幾首曲子,並無其他。”
祁如臨一身黑色長衫,如同他冷峻的氣息一般。他抬眸看了太子一眼,嘴角含著冷笑,淡淡說道,“兒臣不過是個普通皇子,去害九弟能有好處?!再者而言,兒臣若是真設下如此計謀,又怎麼可能讓人看見兒臣去找痕月?!”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先是撇清了自己的嫌疑,繼而又指出,最有動機謀害祁如墨的不是他,而是太子。
祁浩瀚聽到祁如臨的話,眸光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祁如臨說的道理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件事情看起來似乎證據齊全,定是祁如臨做的無疑,可往往越是看起來肯定的事情,就越是不肯定。
沒有選擇在平時下毒,卻偏偏選在了三國使臣的宴會之上。沒有去謀害太子和其他稍有權勢的皇子,卻獨獨挑了最沒有勢力的祁如墨,只怕這下毒之人,真正想害的,不是祁如墨,而是祁如臨。
祁如臨是眾多皇子之中才能最為出眾的。為人又是深沉內斂,其母柳貴妃的權勢僅次於皇后,又有大將軍作為後盾,權勢不可謂不大。那麼,想要除掉祁如臨的人,只怕是…
想到這裡祁浩瀚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看到身邊的劉新雅眸中沒有半分害怕,只是含著幾分疑惑,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看向太子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凌厲。
若是沒有推測錯誤,這事情應該是太子所為。
“這事情朕會查個清楚。把這個青樓女子打入死牢,嚴加看管。臨兒這些日子就好好呆在府裡,莫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