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晟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狹長的眸中有著一絲戲謔,接下鬱璉城方才的話,對還在發愣的穆以琛說道。哈,他看中的女人,真是太好玩了。敢在獅子頭上拔毛,虧她還那麼明目張膽,也不怕被反咬一口。
城兒?!他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
穆以琛回過神,鷹凖般的眸子向著看戲的穆以晟射過去,帶著一絲寒意,好似他觸碰了他的東西一樣。
鬱璉城也狠狠的瞪了穆以晟一眼,她和他很熟嗎?城兒城兒的叫,這不是在壞她的名聲嗎,這不是在給她找麻煩嗎,這不是在讓她找樂子打發無聊的時間嗎???
“本少爺的妹妹,不需要外人來擔憂,來人,卻把藥房最好的藥都取來給四小姐。”
穆以琛收回方才的寒意,帶著不屑的對鬱璉城說道。剛喚一聲,就有一個人不知從哪裡出來,待穆以琛吩咐完後,咻的一下又不見了人影。
鬱璉城對於那打擊的話並不在意,反而對一閃而過的人有些興趣,這就穆家堡的暗衛,不需要任何出眾的外表,只在乎他的辦事能力與絕對服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古代的敢死隊?殺手?
想想,與她家的保鏢來得厲害多了,同樣是生活在暗處的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不過,那種殺人不眨眼、絕對服從命令的冷血動物,她、還是很不願意接觸的!
“哼!”
鬱璉城眸光一沉,渾身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氣,帶著一絲絲凌厲的風刃,隱隱約約的戾氣另屋內的兩人警惕起來,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鎖在鬱璉城身上。
穆以晟是知道鬱璉城會武功的,但也著實驚了一下,她怎麼會有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氣?
穆以琛雙手緊握成拳,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太多的未知秘密,瞧著她這一身令人惶恐的戾氣,黑色的眸子劃過一絲陰鷙,凝聚起內力,欲要一掌揮過去。
“璉城。”
關鍵時刻,紫湘一聲呼喚,另三人都回過神來,那股拔劍弓弩的緊張氣氛,隨著她的一聲璉城便劃為空氣。
鬱璉城一收心神,隨即揚起一絲輕笑,帶著無比的淡漠,似乎還是受方才的思緒所影響,不是說溫故而知新嗎?她把那些事又重溫了一遍,心下確實有另一番滋味了,卻仍抹不去那些苦痛。
小惹風寒 無安寧之日
“紫湘,你好生照看著四小姐,我覺得有些乏要回去浣溪苑,暖玉。”
鬱璉城低垂著眸子,有氣無力的對紫湘說道,喚來暖玉至身旁,晃悠晃悠的由暖玉扶著就離去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剛才還生氣勃勃的鬱璉城,此刻竟變得那般的安靜、疲倦、脆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穆以琛,帶著一點兒討厭、生氣、責怪。
穆以琛望了望離去的背影,再迎上一屋子人的怪異目光,心有些虛了,方才他的話是不是有些重了?
踏步在雪地上,昂著臉迎著飄落而下的雪花,一點一點柔軟而冰涼的雪花打在臉上,令她的思緒更加的清醒了一些。人的大腦真是奇妙,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刀刃,竟能劃開這般大的口中。
暖玉手中拿著鬱璉城的披風,跟在她的身後,任由她迎著冷風迎著雪花,在她的面前,璉城會沒有太多掩飾。總是那麼放心,把真實的情感表現出來,讓暖玉既開心有擔心。
蹴足而立,兩雙眸子直直的望著灰白的天空,一朵朵雪花從上方盤旋落下,滴落在眸中,漸漸的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啊嚏!阿嚏!”
“少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風寒呢?”
玉香接過芸檀端來的薑湯,端給半躺在床榻上的鬱璉城,有些疑惑的問道。
“玉香姐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沒瞧見,昨日兒小姐在雪中站了好久,不染上風寒才怪!”
暖玉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可動作卻比鬱璉城快了一步,接過玉香遞來的薑湯,仔細的吹著,嘴上不饒人的說著。
“小妮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敢說主子的不是了。”
鬱璉城輕彈了一下暖玉的額前,一邊喝著她喂到嘴邊的薑湯,一邊佯裝著生氣的模樣,銀眸中劃過一絲溫暖,似責罵的說道。
“少夫人,你就莫要怪暖玉了,她這不也是關心你嗎。”
芸檀站在了出來,幫著暖玉說話,倒也說得很對三人的心。
“鈴兒見過少夫人。”
芸檀去掀簾,不多時便帶著鈴兒進來,鈴兒向鬱璉城行了行禮。
“鈴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