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事情沒跟你們說實話,但我是個鎮壓者,我有我自己的使命,這點一直都是不變的。」他又深深睨了一眼降雪、又或者說、卡菲爾:「就如同曾經的妳寧願犧牲自己也不敢忘卻的種族使命,我們鎮壓者一族都是一樣的。」
語畢薩赫爾沉重的走到陣法中央,在眾人的注視下、身軀緩緩的飄起柔和光暈,逐漸熾熱、閃耀,刺眼的光芒爆出的那一刻,地面的手工紋路被輕柔的撫平,黑暗的元素被光芒吞噬,最後依舊只留存了那最純粹的屬性。
水,還在緩慢的流動著,似在訴說著千古不變的命運。
「寧可得罪許多種族、撒下無數個謊言也要保留鎮壓者的光榮、不願蒙上任何陰影,卻又願意散盡生命、用自身為契約換得大陸的和平,真如前人所言:偉大的自私啊。」降雪輕輕的開口,可那雙眼、卻是卡菲爾的眼神,懷念、又不捨,放不下種族的宿命:「鎮壓者一族,都是一樣的。」
一陣風拂過,降雪身子軟軟的倒下,燃燄眼明手快的接住她,而在她身前,走出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潔白如昔的衣衫泛著冷漠聖潔的光環,卡菲爾睥睨著赫羅洛與血色妖嬈,清冷的開口:「你,又想做什麼呢?」
赫羅洛震了震,神色複雜的看著過去的愛人;血色妖嬈似乎是醒了,一雙手緊緊揪住赫羅洛的衣衫,眼裡最深處隱約閃現擔憂害怕……以及埋在最深處的情感,她不甘的抿唇。
忽地,彷彿感受到血色妖嬈的恐懼與不安,赫羅洛伸手握緊她、傳遞屬於黑暗一族冰冷的溫暖,令人詫異的是,他沉默半晌、一手安撫似的拍著血色妖嬈,凜然的眼對上卡菲爾片刻,再垂首仔細凝視那張隱忍苦澀的美麗臉龐、無聲嘆息,終是妥協而認真的請求:「放過妖嬈吧!」
這是第一次,血色妖嬈臉上滑落淚水,那是感動的、被人疼愛著的幸福淚水……
「我終究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種族使命,也許曾經我恨過,但我是個鎮壓者,我們註定是相反的兩個世界。」卡菲爾苦澀的說著,更絕然道:「你的確是該放手了,無論再怎麼不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