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變的冷清的房內,除了沉睡著的紫若雅,只剩下辛司爾和冰契兩人面面相覷的對眼互看。
好半晌都沒人說話,辛司爾終於先忍受不住這種詭譎的沉默氣氛。
「那個……痾……你早點休息。」
「你只想說這個嗎?」冰契看著他,有些不滿的嘟起嘴,不輕不重的捶了下辛司爾胸膛:「沒有別的要說的嗎?好不容易剩我們兩個耶!」
「痾……」辛司爾想了想,歉然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就這樣?」冰契抬高下巴狀似不怎麼滿意:「你好沒誠意!」
「那……」辛司爾也不曉得該怎麼辦,只得試探性的提出條件:「是要我做什麼嗎?還是太久沒吃草莓大餐不開心?」
「我哪有那麼膚淺啊!你以為一餐草莓就能收買我嗎?」
因為你就是這麼膚淺這麼好收買阿……
「辛司爾……」就在辛司爾走神的當下,冰契的聲音傳來,原本刻意壓抑的情感也因為此時房內的閒雜人等都走開的關係而悄悄洩漏出來:「對不起……」
因為有點措手不及,辛司爾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手忙腳亂的爬起身將人抱入懷裡低聲安慰:「怎麼了?怎麼突然道起歉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只是覺得……忽然能明白我之前用禁忌魔法你那麼生氣的原因……」冰契拽住辛司爾的衣服,小小聲的說著:「看到你一直昏著不醒來……真的好難受……」
聞言,辛司爾覺得心裡暖暖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竄上心頭,讓他不由自主的收緊手中力道。
冰契紅著臉,抗拒的推了幾下:「不要抱那麼緊啦……快喘不過氣了……」
「痾……抱歉!」辛司爾連忙收手,只是臉上還殘留著微紅與憨傻的笑。
「對不起……」冰契又重複了一次:「不會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恩,我也是!」辛司爾低下頭,在冰契耳邊輕聲承諾:「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呵……」冰契笑著,又將臉埋入辛司爾懷裡。
也許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卻又已經擁有絕佳的默契,即使到現在他還是無法說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只是這一次,卻捨不得放手了。
辛司爾抱著冰契,從這個角度望向窗外夜色的一角,月光灑落在窗邊竟奇異的給人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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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休息與半日的訓練,辛司爾覺得自己完全恢復良好,現在就只等三龍回來和紫若雅清醒了……
「不錯!」阿爾法特其實算是個很不錯的導師,靠著對練來引導教學,並適時指正,雖然有時候會因為辛司爾身後有美女走過而分神,但總的來說還是優秀的。
「其實你資質不錯!」看著辛司爾在自己的指領下成功釋放出壓縮過後的鬥氣,阿爾法特讚賞的點點頭:「現在鬥氣運用自如,已經算是高階騎士了,招式對練間你也能抓到重點,這樣很好!持續下去會變的更強大的。」
如果說紫若雅的訓練是從心開始,讓辛司爾徹底放開教條的束縛與觀念,讓他能認識自己並相信自己,進而得到勇氣與認可;那麼阿爾法特就是外顯的騎士該有的特徵一一都會鉅細靡遺教導,從招式與鬥氣的運用間強大自身。
至於冰契和沙恆的練習狀況也都不錯,沙恆囉唆歸囉唆,但該講的都會講到很細很明白,因此冰契在結陣上的程度也是突飛猛進,連沙恆都忍不住誇他天賦絕佳。
中午一群人坐在桌前面對空蕩蕩的餐桌……
「阿爾法特!你是主人吧?都不準備吃的喔?」沙恆瞪過去,口氣惡劣:「這樣是要吃空氣嗎?」
「可是我不會煮飯啊!」阿爾法特很無辜的說著。
「那你平常都吃什麼?」沙恆才不信這種脫罪之詞。
「當然是出去買現成的!」
「……那你好歹也買現成的回來給大家當午餐吧?」
「可是我在教辛司爾,而且昨天食物是你煮的!」
「……你沒看我今天也在忙嗎?」
「……我煮就是了!你們別吵了……」辛司爾站起來,頗為無奈的嘆氣,為自己廚師的宿命默默的感到一陣悲哀,但還是認命的往廚房走去。
「唔……辛司爾我要吃草莓喔!」冰契完全沒有不要給重傷初愈的傷員太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