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所有人感到呼吸困難,可怖的氣息與迴盪著不曾停歇、拔高音量的笑聲無止盡襲擊人們的所有精神感官,所有人被困住、禁錮在血木旁,最後祭壇爆出鮮紅的光芒,三日後,所有參與這次事件的種族都瞬間滅絕了。
從此以後,據說每隔一段時間,迷霧森林中就會傳來可怕的笑聲,天空同時染成深紅,持續好幾天才恢復正常。也有人說,在迷霧森林中冒險,會碰到一個全身染滿鮮血的女人,她笑的猖狂,她、象徵著毀滅,這個故事也成為了迷霧森林中最為禁忌的傳說。
至於是真是假,其中的種族是否存在過,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但是不管傳說如何,辛司爾相信空穴不來風,雖然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時,是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撇開不談種族與兩位姐妹的虛實,對於故事背景出現的東西,他始終深信著迷霧森林裡絕對有神秘祭壇跟紅色古木。
如今,隨便在裡頭晃著就遇上其中一個“著名景點”,也不管詛咒是怎麼回事,先閃人再說。
「呵……」身後傳來冰契隱忍壓抑的低笑:「辛司爾你怕那個傳說?」
「……」紅著臉,辛司爾努力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解:「不是怕!是……是小心為上策!」
好笑的挑起眉,冰契忍不住揶揄:「小心也不用閃這麼快吧!」
「……你就不能別戳破我嗎?」原本以為冰契最近變的比較善良好說話、做事也有擔當,現在看來,隱藏的劣根性還真不是說改就可以改的。
「我倒覺得,比起血木詛咒什麼的,研究一下你前面那隻長的很像老鼠的東西是什麼比較實在!」
「啊?」因為回頭跟冰契鬥嘴,辛司爾沒發現前方出現的龐然大物。
冰契悄悄的後退五大步,惡劣的勾起嘴角:「如果我沒眼花的話,辛司爾你好像踩到牠尾巴了……」
「……」低下頭,果然腳下一條長長的、滑溜溜的尾巴,再抬頭,那隻長的像老鼠、但是比老鼠大了數十倍的偽?老鼠對他眨了眨眼睛。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老鼠有眼睫毛……」辛司爾仰天長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非常鎮定,沉默的將腳從那條尾巴上拿開,淡淡的看了眼偽?老鼠。
後者再次對他眨了眨有著長長睫毛的雙眼,隨即張開血盆大口撲過來!
媽呀!
「快跑!辛司爾!」一溜煙就躲到老遠去看熱鬧的冰契朝辛司爾揮揮手。
該死的!為什麼傳說沒有說迷霧森林裡有會食人的老鼠?拔腿狂奔,濛濛煙霧中,辛司爾沒命的逃跑,伴隨著冰契幸災樂禍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呼!呼!好險……差點沒命了!」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不住喘息,辛司爾還有些驚魂未定。
「哈哈!辛司爾你是不是常常逃命啊!速度挺快的!我差點追不上!」
「你還好意思說?」翻了個白眼,辛司爾沒好氣的瞪向身旁玩的很盡興的冰契。
「好久沒鬧一下了!真開懷!」樂的笑開,冰契抬眼看了看辛司爾,下意識的伸手為他擦掉額角滴下的汗。
「你……沒事!」本想再念個幾句,但對上冰契那理所當然的動作,辛司爾忽然覺得就這樣也不錯,至少他很開心。
「現在要幹麻?」仔細的為辛司爾拭去汗水,冰契隨口問道。
「繼續迷路……然後等自動導航找到我們。」
「真不好意思阿!原來我在你心裡就一自動導航?」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紫若雅從後頭幽幽踱步走來,臉上揚起一抹危險的笑:「什麼叫我這個劍靈就算個子再矮也會飛高去頂天?還有誰說我有自動導航功能沒在怕?」
「呵呵呵……」辛司爾乾笑,眼神猶疑閃躲著紫若雅的視線:「開玩笑!開玩笑的啊!別介意!」有沒有這麼愛記仇?
「咦?小草莓你怎麼知道辛司爾說過什麼?」冰契好奇的問了一句。
「因為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面。」好整以暇的等著辛司爾反應。
「……啥?」辛司爾足足愣了三秒才明白過來,激動的大喊:「妳一直跟在我們後面?見鬼了妳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我竟然還沒發現!」
「要是被你發現我這千年也白修煉了。」
「……」你就這樣放著你主人被蛇追、被老鼠咬?有妳這樣做武器的嗎?
紫若雅忽然邪惡的勾起唇,用著動聽的嗓音說出令人吐血的話語:「我就是愛記仇啊!反正你現在也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