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磁性,充滿了智慧,讓人彷彿覺得海祖親臨。
“。。。。。。你們可以將他們當人來看,不過在佛老等聖城邪修手裡,是一大群殺人的利器。我們雖然不做那等邪惡之事,但是卻也得當他們是士兵一樣的訓練。”
“文道友,海祖曾對你說過上善若水,然而只有懂得何為方圓的人,才能懂得其意。對於這些聖徒來講,必須記住,方就是方,圓就是圓。你可明白?”
眾人點頭,對於朱子陵說的話很是信服。
亂哄哄的場面,如此快就被他收拾了。
可是如果他不在,很快就又變成原先的模樣。
“慈不掌兵,記得這一點。殺妖獸的時候不見你們手軟,可是拿起鞭子抽人,卻為何如此猶豫不決。”
朱子陵說罷,忽然轉過身子,揹著雙手對著大家,頭仰起望著天空。
“妙音島的道友們心地仁善,然天有不測風雲,便是我們在東海偏安一隅,難道不會有人尋上門來。你們仔細想想吧,我本是外人,不願過於干涉。”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嘆氣聲傳到眾人的耳中,帶著說不出的蕭索。
外加身形挺拔,一身貴氣,在眾人的眼中瞬間顯得高大無比,彷彿看到一位大宗師似的。
良久之後,朱子陵緩緩度步而去,留下一干還在默默思索的人。
這番模稜兩可的話,加上他說話的口氣,朱子陵心想大概夠用了。
聖徒們再鬧事,該打的還是得打。
反正妙音島的弟子們該怎麼想便怎麼想,只要能管束住聖徒就行,免得總是前來打攪。
他哪裡來那麼多時間與聖徒們乾耗,浪費時間和精力。
修為這麼差,如今還是金丹後期,晉級到元嬰期還遙遙無期。
他三靈根的資質,得花多少精力才能追上獨孤破城與鍾珍。
這天朱子陵仍舊在自己的小間中打熬身體調息,“嘭嘭”敲門聲再次傳來。
他皺了皺眉頭,略微整理了下發冠,站起身來。
順手給原本一塵不染的箭袖長衫施展了一個淨塵術。
抹平長衫上的皺摺,開啟門,面前卻站著一名驚慌之色的金丹聖徒千夫長。
表情做給瞎子看了,朱子陵心想,真是浪費時間整理衣冠。
“什麼事?”
“聖父,有人襲擊。”
為何叫我聖父?誰搞出來的名頭?
朱子陵大怒,妙音島的修士們就這個覺悟,訓了他們一頓,結果還是將這個破鍋扣在他的頭上。
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應該是有人來襲擊大夥兒。
誰腦子長草了會來挑釁?這裡這麼多修士,即使聖徒們蠢得很,但是人數瞧著多啊!
朱子陵不解,不過他知道問聖徒們通常問不出什麼來,一步踏出門,將自己的房門關好,檢查了下禁制。
他可不想住所被聖徒闖進去拉撒。
出了門已經聽到一陣喧譁之聲,如同打翻了無數鍋稀粥似的。
他快速拐過幾個彎便到了外間,抬眼看過去,很快就看清楚局勢。
不是有人來襲擊,是有人將禍水東引。
一男一女元嬰修士和八名金丹修士,渾身狼狽不堪,與好幾條看著好似傳說中的龍的妖獸在作戰。
這不是龍,頭上只有平而短的角,應該是蛟。
一個個的巨大無比,人在它們面前,比螞蟻還小。
半空中勁力四溢,挨著蹭到都會受傷,場面可真大。
妙音島的兩名元嬰修士已經加入戰團,林芷綺文修竹等金丹修士也無暇分身。
他們並未出大船的防禦陣,而是坐在船上的甲板上,以音波擋住外來修士與蛟戰鬥時散發出來的攻擊。
船的防禦陣已經開啟到最大,萬一被蛟拍爛了,一堆人都死於非命。
朱子陵心想,這兩條龐然巨物的大船倒是穩妥之極,外面打成這樣,他在小間中並未感覺到什麼。
“築基金丹聖徒結漁網陣待命,煉氣聖徒避到第二層!”
朱子陵一聲大喝,聲音比他想象中還響亮許多。
他心中一喜,修為又有進步啊!
船有三層,中間一層是煉氣聖徒睡覺的大艙,房間都比較大,每一間可容納上百人。
煉氣聖徒們已經有不少人其實已經躲了,還剩下一半嚇得兩腿哆嗦走不動路,被朱子陵一聲大喝,彷彿有了主心骨似的,忙爬起來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