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但在厄羅斯依然感受不到春意,這麼冷的天出來騎馬,別人肯定認為他們腦子凍壞了。
兩人騎著馬悠然踱步,莊園裡的樹全都光禿禿的,枯萎的草地還沒有發芽,穿著大衣的吳明還哆哆嗦嗦的,可是身穿單薄騎馬裝的莉莉婭卻絲毫不懼嚴寒,一副恬淡愜意的樣子。
吳明忍不住開口道:“你不冷嗎?”
莉莉婭搖搖頭,微笑道:“我在西伯利亞長大的,我覺得莫斯科非常溫曖。”
溫曖?有沒什麼搞錯?屁股都快凍掉了,溫曖你個鬼啊!吳明腹誹一番後,找話題道:“我看你一直若有所思,在想什麼?”
莉莉婭的臉黯然下來,傷感道:“我在想喀秋莎。”
“放心,她會沒事的。”
“謝謝。”
“對了,喀秋莎長得像你嗎?”
“當然了,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美麗的花兒看到她都會羞怯低頭……”莉莉婭不遺餘力的讚美道:“我的女兒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一樣美麗,只要男人看到她,都會為她的美麗所傾倒。”
這是轉移注意力嗎?吳明微不可察的笑了,幽幽道:“其實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公主,有的男人喜歡皇后。”
莉莉婭沒有吱聲,表情似乎有一絲侷促,抿著嘴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白玉般的肌膚,細嫩紅潤的嬌豔臉龐,迷人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小嘴,高挑**的身材,這是一個標準的歐洲美女,吳明嘆了一口氣,悄悄將目光從莉莉婭身上移開,漂亮的歐美女人見多了,為何眼前的女人會讓自己產生這麼強烈的衝動呢?
金色的頭髮讓人想到了天上的太陽,童年的自己大多時間都呆在暗無天日的禁閉室,心中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與陽光,吳明露出了一絲惆悵。
天鷹那倒黴孩子沒有被自己掐死,可能就是因為他長了一頭討喜的金髮吧?吳明自嘲一笑,突兀的用華語道:“你聽得懂華語嗎?”
莉莉婭一愣,她沒來得急做出回應,吳明已經自言自語般繼續道:“你知道嗎?我的童年生活在猶如煉獄一般的地方,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掠奪爭鬥,甚至是殺戮,沒有人教我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我不懂什麼叫道德倫理,我只知道,想活下就必須嗜血殘忍。”
莉莉婭張開了小嘴,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吳明的目光投向遠方,低聲喃喃:“你身上聖潔的氣息讓我感覺自慚形穢,讓我生出強烈的褻瀆之心,忍不住想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下次你要是再單獨邀請我,我會當成是一種挑逗,我會扒光你的衣服褲子,狠狠打你的屁股,從白天奸到天黑。”
說完一串華語後,吳明雙腿一夾馬腹,拉韁繩驅馬掉頭,扭頭瞥了莉莉婭一眼,改口用厄語道:“天氣太冷了,我要先回去了。”
吳明策馬奔回馬廄,莉莉婭呆呆看著他遠去,直到遠去的背影變成了一枚黑點,她才羞憤的吐出了一句字正腔圓的華語:“笨蛋!喀秋莎的華語就是我教的,你以為我聽不懂華語嗎?”
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淑女教育,接觸的男人全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露骨下流的話,莉莉婭緊緊揪著韁繩,俏臉就像剛刷過一層紅油漆,可是,除了羞憤以外,她發現還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自己在心疼什麼呢?
人之初,性本善,莉莉婭默唸一句後,羞憤的表情變成了無奈,一抹苦笑溢位,澎湃的母愛也隨之氾濫,他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孩子,要怎麼樣才能救贖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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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剛回到莊園門口,尼古拉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走來,老遠就心急火燎的叫道:“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找我什麼事?”吳明急步迎上去,道:“是不是有喀秋莎的訊息了?綁匪打電話過來了?”
“綁匪沒有打電話過來……”尼古拉說著掏出一封書信,接道:“今天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這個。”
“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
吳明接過尼古拉手中的書信開啟,信封裡只有一張信紙,上面約了一個具體的交談時間地點,只有寥寥數語,沒有什麼內容,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落款。
落款不是一個人名,而是一個logo,一個天使被釘在十字架上面,他的身體一邊是黑色的一邊是白色的,別人眼中這只是一個詭異的標誌,可是對吳明而言,這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標誌,因為它是神之使徒,確切的說是拜神教的標緻。
好!非常好!吳明的面容漸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