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首當其衝,但他又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於是便請了保鏢。
吳明跟諸葛大昌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徵稽辦的打手,他們可能會面對形形色色的釘子戶,講理的不怕,就怕遇到喪心病狂不講理的,比如爬電壓器的,抱煤氣瓶點火的,半夜偷偷到人家大門前玩上吊的……
徵稽工作組的車隊進了村子,道路兩旁擠滿了赤手空拳的村民,眼神看起來還挺友善,而且還有人燃放鞭炮,吳明跟副駕的諸葛大昌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吳明喜笑顏開道:“阮先生,他們似乎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你看,他們還放炮歡迎我們。”
阮南老神在在的道:“你以為他們放炮是為了歡迎我們?”
“放炮不就是為了歡迎嗎?還能是……”
吳明的話沒說完就傻眼了,鞭炮燃盡後,道路兩旁邊的村民開始撒出殯用的冥紙,車上的人要是下車,可能還會有小朋友親切跑上來送白菊。
“你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放炮了吧?”
“阮經理!”小秘軟聲軟氣的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怎麼會這麼招人恨。”
阮南撇清道:“不是我招人恨!招人恨的是縣徵稽辦的人,誰叫他們刨了人家祖墳。”
“…………”
不久,車隊開進了村公所大院,吳明一行總共三十幾人,幾個警察都配著槍,可是他們剛下車就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圍觀,綠幽幽的眼神充滿了怨念。
圍觀的村民至少兩三百人,吳明一方只有幾十人,雙方要是打起來誰比較慘呢?一行人走出了村公所,吳明心想車放在這裡安全嗎?等下回來不會只剩下車軲轆了吧?
在村幹部的帶領下,吳明一行走進了村子,村民大會要在村子裡的球場舉行,具體要開會說些什麼,吳明並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是,走著進去,不會躺著出來吧?這可是村民們非常喜聞樂見的事,想想就讓人忐忑。
…………
…………
“地是國家的,當國家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就要義無反顧的支援響應,這是我們做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寬敞的球場上,縣徵稽辦的領導正慷慨激昂的發表講話,吳明嘆了一口氣,哥!地是國家的沒錯,可命是你自己的,你在人家的地盤上大放厥詞,不怕村民發火抽你一頓老的嗎?
徵與被徵雙方展開了激烈討論,對於徵地遷墳村民們倒是沒什麼意見,可對於補償款方面意見就大了,一方不肯妥協,一方不肯讓步,雙方陷入了僵持,雖然大家的情緒都比較激動,但還在可控制範圍,沒有出現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過激行為。
為了趕時間,中午就吃了麵包跟水,吳明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嚕咕嚕直叫,別說胃了,就連大腸都抗議了,一個鳥會沒玩沒了的開了兩個小時,就是一群人在瞎吵吵,完全拿不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一直到下午五點,討論大會才結束,結果依然還是沒結果,雙方不歡而散,吳明一行垂頭喪氣的走回村公所,剛進村公所大門,眾人的嘴角全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車子出事了,不過只有賓士車出事,只見車身上貼滿了女人用過的衛生巾,血淋淋的至少四五十張,這應該是整個村子婦女的大姨媽,否則不會這麼驚人。
幾個村幹部假惺惺的罵了幾句,立即幫忙接來了水管,吳明等人強忍著嘔吐的衝動開始洗車,等他們洗完車開出村公所都快六點了。
“我擦!真是噁心死了。”
“是啊!”
聽到前排兩名保鏢抱怨,後座的阮南氣定神閒的說道:“比上次好,我們上次來還被人家潑大糞。”
“呃……你不生氣嗎?”諸葛大昌回過頭,道:“賓士車的標誌都給掰掉了。”
阮南聳聳肩,笑道:“他們沒有拆掉車軲轆,我們就應該偷笑了。”
聽不出話裡有一絲火氣,遇事榮辱不驚,這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吳明頓時對阮南高看了幾分,怪不得這麼年輕就可以成為上位者,氣度涵養確實非比一般。
“補償款不能再提高了嗎?”
阮南搖搖頭,解釋道:“這是根據縣城地價給出的最高補償款了,不能再高了,這條公路兩百多公里,沿途不知道還要徵多少地,如果提高補償款,國家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
諸葛大昌插嘴問道:“這徵地的工作好像不關你們公司的事吧?你為什麼要親自前來呢?”
阮南哼了一聲,道:“我要是不跟來督促,他們不知道要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