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看不懂您畫的是什麼。”
“哈哈……”唐老爺子大笑道:“我明天就叫人裱起來送給朋友,逼他掛在家裡大廳。”
吳明嘴角抽動兩下,走到一株枯黃的盆栽面前,問道:“老爺子,這是您親自種的嗎?”
“嗯!”
“枯黃中帶著綠意,真是漂亮!”
“都死掉了,有什麼漂亮的?”
“它死得真是漂亮。”
“…………”
吳明剛拍完一記漂亮的馬腿,唐媽媽就從屋裡出來了,她叫吳明跟唐雨煙進去吃東西,兩位長輩看著兩個年輕人進屋後,神神秘秘的交談了幾句,然後唐媽媽笑著拿出了手機。
吳明剛吃完麵條,唐雨煙的父親回來了,身穿少將軍裝,戴著眼鏡,斯文儒雅,父女倆眉宇極其相似,吳明終於不再懷疑唐雨煙是買一送一的贈品了。
唐雨煙的叔伯嬸孃接二連三的回來了,冷清的小院頓時熱鬧起來,吳明再次成了英雄紀念碑,每個人回來都要瞻仰他一番,眼神就像是看死人。
等人齊了再開刀問斬嗎?吳明的心一直處於忐忑中,直到唐老爺子邀他下棋,他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下了兩盤棋,輪到唐家老爺子的情緒不穩定了。
一老一少對弈,吳明孤軍奮戰,唐老爺子有三名狗頭軍師,分別是唐雨煙的父親跟兩位叔伯,可是四拳依然難敵雙手,吳明輕輕鬆鬆就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入夜,吃完飯,長輩們便放兩個輕人離開了,沒有老虎凳,沒有辣椒水,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家世背景,就是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飯。
走出小院上了車,吳明實在是忍不住了,瞄了唐雨煙一眼,道:“你覺不覺得奇怪?”
“什麼奇怪?”
吳明誇張的道:“你的叔伯嬸孃全都回來了,就像開宗祠審判大會一樣,我還以為他們會將我們大卸八塊浸豬籠呢。”
唐雨煙翻白眼,懶洋洋的道:“都大卸成八塊了,還有浸豬籠的必要嗎?”
“殺了都還能奸,大卸八塊為啥不能浸豬籠?”
“…………”
兩人懷揣著一絲疑惑開車離去了,早先聽唐媽媽的口氣,他們都做好千刀萬剮的準備了,加上長輩們一個個回來,嚇得他們的小心肝一直噗通噗通的,結果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唐家長輩們對吳明的態度很奇怪,並沒有當成小偷窮追猛打,也沒有當成女婿熱絡歡迎,只是用一種詭異目光看著他,笑得很是詭異,似友非友,似敵非敵。
唐家小院的大廳裡,喝了酒的男人們正在喝茶,唐雨煙的父親唐克敵推推眼鏡,問道:“爸,這個年輕人您怎麼看?”
“不急不躁,明得失,知進退,果敢狡詐,此子不凡……”唐老爺子評價幾句後,露出了一絲惱羞成怒樣子,接道:“不過禮數很有問題,臭小子完全不懂尊老敬賢,下棋連贏老子十盤,他媽一點水都不放。”
唐雨煙的父親跟幾個叔伯失笑出聲,唐媽媽笑著問道:“我們要拆散他們嗎?”
“不用了!”唐老爺子哼了一聲,道:“我會跟老阮打個招呼,一個月後,讓小雨跟阮家小子正式定婚,讓新來的臭小子自己看著辦。”
爬牆進來的小子,我們不打壓你,如果想偷走唐家的寶貝,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這就是唐家長輩的態度。
第二十章:栽贓陷害
靶場角落,聽著槍響,吳明拿著手機發呆,離姦情敗露過去整整十天了,唐雨煙一直杳無音信,彷彿從地球上消失了,吳明沒有接到她的電話簡訊微信各種信。
她為什麼沒有聯絡我?應該沒有哪個女人忘得了自己第一個男人,即便那個男人是個混蛋,她真的那麼灑脫?真的那麼看得開?難道失去貞操對她而言僅僅只是痛了一下?
女人灑脫了,輪到男人不灑脫了,吳明已經存有唐雨煙的電話號碼,可是心裡失衡的他有點賭氣,不願意主動聯絡,居然有女人把自己第一個男人冷落十天不聞不問,真想去炮發地點拉橫幅抗議。
吳明先前還擔心唐雨煙會糾纏不休,兩天沒見聯絡,他鬆了一口氣,五天沒見聯絡,他覺得有點詭異,九天沒見聯絡,他完全沉不住氣了。
今天第十天,依然沒有聯絡,怕女人粘,可是女人不粘又覺得少點什麼,吳明有點心煩意亂,這是一種凡事以自我為中心的自戀心態,有一個字形象的詮釋了這種心態,賤!
這是一種病,嚴重的話會發展成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