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便戴上墨鏡,壓低帽簷走向了售票臺。
今天演出的翰國男子組合不是什麼大腕,不過,可以容納近萬人的籃球館還是差不多滿座了,放眼望去,來到聽演唱會的幾乎都是十幾二十歲的九零後。
無論你二還是不二,二就在那裡,永遠都是不三不四,看著周圍奇裝異服,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少男少女,吳明搖了搖頭,他沒有察覺到殺氣,只發現了傻氣。
四點整,演唱會正式開始,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一個長髮青年敲響了舞臺上的架子鼓,隨著重金屬的伴奏樂,辮辮頭主唱沙啞頹廢的歌聲響起,吳明皺緊了眉頭,真是噪音汙染,你們唱歌要錢就算了,還想要命嗎?
看著身旁沈依依那異常興奮的小臉,吳明露出苦笑,這小丫頭聽得懂翰語嗎?都說音樂沒有國界,可是什麼歌詞都聽不懂,能聽出感覺嗎?還不如去聽人家彈棉花。
當一個人心存殺機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散發出暴戾的情緒,這種凜冽肅殺的暴戾氣息就是殺氣的一種,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對這種氣息特別敏感。
演唱會過半,吳明旁邊的過道盡頭出現一個身穿黑色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哪怕相隔二十幾米,當他掀開外套衣襟的時候,吳明還是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男人掏出手槍的瞬間,吳明快他一步將身邊的沈依依按倒在地,“嘭……”槍聲隨後響起,現場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吳明起身的時候,開槍的男人早已經消失在恐慌的人群中。
吳明擔心人潮褪去後,會給殺手第二次開槍的機會,他毫不遲疑的護著沈依依擠進了瘋狂湧向出口的人群,現場保安的疏導完全不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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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發生踩踏事件,吳明順利保護著沈依依走出了籃球館,幾個女孩同樣在保鏢的護送下出了球館,除了聽到槍響,她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到門外,胡麗青就羞怒的大罵道:“剛才有人趁亂偷摸老孃的屁股,真他媽噁心!”
吳明露出一抹深邃的眼神,悄悄把手收到身後,看著恐慌的人群四處奔逃,他眼尖的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黑外套,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吳明飛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向男人的屁股,男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撲街趴地,吳明屈膝壓在他背上,一手扣住他的胳膊扭到背後,將他全身搜了一遍,除了一個皮夾,只掏出半包旺旺雪餅。
“非禮啊!殺人了……”男人驚恐萬狀的尖叫起來,“救命啊!”
吳明將尖叫的男人擰翻過來,看清了他的臉,這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吳明釦住他的咽喉,冷聲道:“再叫就掐斷你的喉嚨,說!誰叫你來的?”
看著凶神惡煞的吳明,少年吞了一口唾沫,可憐兮兮的道:“我媽叫我來的!”
“你媽?”吳明惡聲道:“我跟你媽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為什麼叫你來殺我?難道我上過她?”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少年哭了出來,嗚嗚道:“我媽叫我來保護我姐的。”
幾個女孩跑到吳明身邊,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對一個少年嚴刑拷問,吳明發現不對勁了,他感覺不到少年身上有殺氣,而且少年那一臉嚇得快要尿出來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那絕對是說尿就尿。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看來是失手抓錯人了,吳明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兩個中年男子擠到吳明身旁,小聲道:“吳少,不是他!你抓錯人了。”
吳明的表情愈發尷尬,他迅速放開少年,然後裝腔作勢的罵道:“你小子長得像通緝犯一樣還敢出門,沒被人打死算你運氣好。”
少年連忙爬起來,慌亂道:“我不是通緝犯,我真的不是通緝犯。”
吳明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撇撇嘴道:“知道了!走吧!走吧!以後沒事別出門。”
“謝謝!”
少年點頭哈腰,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看著四周大量的圍觀者,吳明羞憤的嚷嚷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別人見義勇為抓歹徒嗎?”
沈依依掩嘴偷笑道:“大叔!你這算不上見義勇為吧?你根本就是冤枉無辜好吧!”說著,她走到吳明旁邊,興奮的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殺手?他們是來殺誰的?”
“我怎麼知道?”吳明裝傻充愣,然後看向兩名中年便衣,用眼神發出詢問的訊號。
兩個中年男子只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