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你沒看錯了?”
“不會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力。”
“太遠了,怎麼叫他們?這兒也沒有什麼小旗子的,連打個旗語都不行。”
“姑娘,他們上船了。”王嬤嬤驚慌的叫著。
黛玉此時也沒有別的什麼招數,咬了咬嘴唇。坐下,把天石琴的音律調到祖母師太說過的等級。信手彈起來。
一曲氣勢磅礴、渾厚深情的歌曲傳出來,傳送到運河上大大小小船舶人們的耳邊。讓人們回想起過去那慘烈的戰爭年代,和對今日平和、安康生活的留戀。以質樸的言談勸誡鋌而走險者,珍惜眼前的時光,莫做後悔事兒。
“黯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錚鳴•;•;•;•;•;•;”稚氣的聲音,婉轉甜美歌喉把這麼個沉重蒼涼的詞曲推出,充盈了整個水面、上空,把人們的思緒帶到了令人深思追憶的境遇,又把人們愛好平靜生活的祈求帶到了大家的眼前。
已經站到船上的蒙面人住步不前,疑惑不解,還沒過來的人也楞住了。
而這時候,水面上正有一條看似豪華的大船,乘風破浪的急速往這兒趕。再遠處,隱隱有載有官兵的船在往這兒靠。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上船的人、疑惑的人也看到那鮮明的誠親王府標誌,面面相視,還等什麼?後退,離去,消失。
“好啊,他們走啦。”
黛玉的嘴角溢位絲絲血跡,她倒下了。
“玉兒,玉兒。醒醒。”
來的正是二十四皇子誠親王允袐,一陣深沉的悠長的曲調傳過來,好似在哪兒聽到過?一陣難忘深遠的詞曲送過來,是她?是她的船嗎?不由的走出自家的船艙。看過去,心下頓時大驚,遠遠的有幾條小船團團圍住一條中等的貌似査家的船。
“不好。”她要出事兒。黛玉乘査家船北上的事兒,他聽陳正琊提過。急忙下令火速救援。身邊的人,也愣了,不是在水面上尋找兩個人嗎?可也沒人敢說什麼。
船在飛速波浪衝擊,對方顯然也看到了。誰敢在光明正大的對誠親王不敬?撒丫子卷人吧。眼看著人家作鳥獸散。也顧不上別的,看看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要緊。急匆匆踏入船上,看到船上的人們感激的樣子,知道來對了。走進去,看到弘曆正抱住黛玉在呼喚。他大喜過望,快步走過去。
黛玉睜開了雙眸,看到了允袐,一笑:“總算沒白忙乎。”又對弘曆說:“放下我,讓人家看著,什麼樣子?”
看到她醒了,弘曆長出了一口氣。忙把黛玉安放到床上。為她放下帳子。
“二十四叔。”
“弘曆。”
“我聽說你出事兒了,一直在找你。”看弘曆有些不解,又補充著:“尹繼善得到稟報,有可疑的一股勢力在追蹤你。一路追下來,只見到你的人一一死了,就是沒發現你,沒發現就是有希望。”
恍如隔世相遇,二人卻知道不是暢談的時候。
允袐一連聲的叫下面人傳喚自己府裡的大夫過來。
大夫來了。允袐與弘曆退出房間,守候在門邊。
王嬤嬤把她的手拿出來,在上面蓋上一塊手帕。
大夫為她把了脈,紮了幾針,開了方子。
“怎麼樣?”一見大夫出來,允袐與弘曆忙問。
“這小姑娘原本就身子弱,又做了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兒,受了內傷。”
“那她要緊不要緊?”
“暫時•;•;•;•;•;•;看這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夭折的份兒,慢慢的調養,有個四五年,大了,也就好了。”
弘曆連忙叫著林朗過來,又把王祥也叫過來,吩咐了他們幾句話。
“把玉兒抬到誠親王的船上去。”
林朗一聽,直搖頭:“姑娘的脾氣,絕不會離開這兒。公子,您還是自己去吧。”
王祥也說:“現在讓姑娘去那條船上,還不如在這兒吶。我家姑娘不會去的。謝謝您的好意。”
允袐說:“既這樣,那就相跟著,彼此也好照應。一會兒熬好藥,一定讓姑娘喝了。”
弘曆無奈,只好帶著柳芳跟著允袐回到誠王府的大船。
“又失敗了?沒用的東西。”
“不是啊,那小丫頭兒又唱小曲了。王爺不是說,不要當著她的面兒殺人。奴才也怕嚇著她。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