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再多亦不如話最少的那個人手段高明。”畢小鳳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冷笑著諷刺金菱,“到頭來爺一回來召見的就是寐思,一年來的家書都是寐思親啟,這分量最重的人到底是誰,可想而知。”
……
迎著鵝毛大雪,那萬里飄霜的風席捲著她的全身,鵝毛大雪籠罩得她的全身一片潔白,踏入帳內,暖暖的火光將她籠罩其下,掃去了她一路來的冰涼。
帳內仍舊安靜一片,正中央擺了一張古琴,她當即就明白了賀蘭修此刻的目的,又是要她來撫琴。
舉步上前,坐於琴邊,一個腳步聲也漸漸逼近,“一年不見,倒是學乖了許多。”
她看著一步步朝她走近的賀蘭修,一年不見,在邊關的歷練顯得他臉頰上略見風塵的滄桑意味。那偉岸的身軀霸氣依舊,還多了幾分令人畏懼的王者之氣,也許是因他即將即位的原因罷。
“在邊關一年,最懷念的就是你的琴音,再來一曲十面埋伏吧。”他於琴案邊,與她面對面地坐下,一雙犀利的眼睛如鷹般,似要將她一寸寸地剝離。
“爺在此時此刻想聽十面埋伏定然別有深意。”她迎視著他的目光。
“你不覺得此曲很配此時王庭的情況嗎?”
“我倒覺得此曲很配如今的爺。如今整個王庭已在爺的掌控中了,十面埋伏不正好應了此情此景嗎?”
賀蘭修一陣笑意突閃於臉,“這個說法我喜歡,寐思你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真是令我開心。”
“終於能夠登上單于的位置,當年的血仇你必定能夠用你如今的權勢來報。”寐思一語便說透了他的心事。
他微微有些詫異,“你竟還記得。”淡淡一笑,他的指尖撫上琴絃,隨意一撥,帳內頓時充斥著那尖銳的琴音,“看來我在你的印象中還是挺深刻的,即使你喝了兩碗孟婆湯都還能記得我的前世,看來我們不僅今生有緣,前世也很有緣。”
“緣?是孽緣吧……”她輕笑著,笑聲中包含著那淡淡的諷刺意味,抬手正欲彈奏那曲十面埋伏,可手卻猛然被他握住。她掙扎,可他卻握得越緊,“放開!”
“一年不見,脾氣見長。”他邪魅地一笑,單手勾起她的下頜,“臉色也紅潤了許多,胖了……比起初見時乾癟癟的模樣,如今的你才叫人好生喜歡。”
聽著他語氣間滿是輕佻的意味,她不禁有些慍怒,“一年不見,行為倒是愈發輕佻了。”
賀蘭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突然冷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他那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閃爍著某種痕跡,令人捉摸不透。
“厲害的女人,我喜歡。做我的王妃,如何?”他的話,像是認真,卻又不像認真。
她卻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做王妃光有厲害還是不夠的,還要有那所謂的家世背景,寐思自認為沒有那個資格當王妃。”
“你倒是能審時度勢,可你越清醒,我卻越想撕碎你這永遠不變的容顏。”他一寸寸的逼近,那溫熱的呼吸也漸漸地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中透著幾分危險。
匈奴卷第15章 修即位,誰為妃!
“你倒是能審時度勢,可你越清醒,我卻越想撕碎你這永遠不變的容顏。”他一寸寸的逼近,那溫熱的呼吸也漸漸地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中透著幾分危險。
她悄悄後退著,想要避開他那越靠越近的臉,卻無能為力,只能被迫著一分一分地由他靠近。
“這一年間,你有沒有想我?還是日日在期盼著我戰死沙場?”他問。
“前者與後者都不曾有過。”
“便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了……”他的臉上露出微微殘忍的意味,“你在說假話。”
她瞅著他那自得及肯定的目光,不由扯出一抹笑意,“爺若認為是假話,那便是假話。”
他的手一個用力,便隔著那一架琴,將她狠狠擁入懷中。她掙扎,他卻將她牢牢禁錮在懷,含著笑道:“一年沒碰你,突然發覺你的身子比以往還冷了些。”
掙扎不得,只能靠在他的肩上,聽著他那曖昧的話語……感受著他身上那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味。那一瞬間,他身上的霸氣彷彿將她身子的冰冷暖熱了。
“寐思……”他在口中喃喃著她的名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到賀蘭修的身上那段時間,每當睡覺之前我便會想到你,如今的你身在何處,還是依舊在受著那份苦難。不知為何,總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