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緊閉的|穴口猛地被冷硬的手指襲入,方蘭生連叫都忘了,他狼狽地跪在木盆裡,愣愣回頭——
百里屠蘇正巧也抬起頭來看著他。
方蘭生幾近石化。
是木頭臉……
是睡醒了的木頭臉……
木頭臉睡醒了……他沒失憶……他還拿手指頭戳我屁……!
方蘭生一時間連怎麼說話都忘了,他慌張地想從木盆裡站起來,誰曾想腳底一滑又瞬間跌了進去,衣服被浸溼了個透,方蘭生倚在木頭臉胸口,著急地口不擇言。
“哈哈哈哈哈木頭臉你怎麼醒了你這是……唔!”
木頭臉的手指在身體深處摳挖似地摸索,他顯然不懂方蘭生剛才是想幹什麼,只眯著眼看著方蘭生的反應。
通紅著一張臉,渾身像是煮熟的蝦子,方蘭生顫抖著想躲開木頭臉的手指,卻根本躲不開。
“……這……這是幹什……麼……別……木……木頭臉你……”
方蘭生想,木頭臉是不是腦子壞了,神志不清,怎麼突然做起這件事來。
正常的木頭臉會做這種事嗎?可這也一定不是那個冒著黑氣的木頭臉,那個木頭臉除了會欺負人什麼都不會啊!
體內的手指不知何時換成了兩根,方蘭生被戳得聲音裡都帶了哭腔,他心裡都是害怕和恐懼,全以為是百里屠蘇恢復了意識,連忙想找點什麼東西轉移話題。
可是他連氣都順不過來。
“木頭……木頭臉……我……那個……你今天……今天吃飯了嗎……”
“……”
“這裡有……有饅頭!吃不吃!吃……嗯……吃不……吃……”
“……”
木頭臉就是不講話,他一手摟著方蘭生的腰,另一手繼續機械地摳摳挖挖。
方蘭生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那……那什麼……我今天想和你說……說……那個……昨日……昨日夢說禪……如今禪……說……說夢……”
微微開啟的窗戶白光一閃,一個白色的東西頓時衝入房間。方蘭生光著雙腿在水盆裡被戳得嗚咽不止,根本沒看見阿翔正站在水盆對面的高臺上,一雙犀利的鳥眼直盯著他和他身後那入魔了一般的百里屠蘇——
他還在自說自話。
“……昨日……閤眼夢……如今開眼夢!”方蘭生嗚咽著大吸一口氣,那個地方有疼又麻,奇怪得要命,“……諸人總……總在夢中聽……雲門復說……夢……夢中夢……”
“你別……你鬆手……唔——”方蘭生悶哼一聲,木頭臉皺著眉,似乎嫌他太多話,忽然低頭堵上他的唇。
雙手摟著溼衣服下面的腰臀,木頭臉抱著方蘭生猛地從木盆裡站起來。方蘭生額頭頂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喘著氣,還未順過氣來,雙腿還滴答著水,木頭臉忽地將他丟在床上。
又是一夜顛倒反覆。方蘭生咬著自己的拳頭,一上一下地坐在木頭臉懷裡,恍恍惚惚地想。
原來木頭臉沒醒啊……真是太好了……
不對!什麼太好了——!
原來……原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在幹什麼……這不是白洗了嗎!
方蘭生氣惱地猛地用拳頭一砸床,他憤怒地連砸幾下,忽然就驚擾了正沉浸在興頭中的木頭臉。
血紅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變得迷茫,接著又被那股煞氣遮掩了去。
方蘭生砸得手疼,他整個人都靠在木頭臉身上,為了不滑下去,只好用兩隻手抱著木頭臉的肩膀。
“嗯……嗯……”木頭臉撞一下,方蘭生的喉嚨就發出若隱若現的苦悶聲。他最後倒在床上,渾身衣衫溼透,側著身體靠在木頭臉身邊,腰臀還被木頭臉掐在手裡抽插,雙手死死巴著床鋪,是徹底昏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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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蘇覺得冷,他在睡夢中皺著眉,伸手摸了摸沒摸到被子。
昨天……做了奇怪的夢。
窗外陽光射入,照亮了這間並不算小的房間,百里屠蘇一手扶著額頭,他睜開眼,從床上猛地坐起來——
身形一定,餘光似是瞥到了什麼東西。百里屠蘇慢慢轉過頭,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僵住。
床上怎麼……有人?
凌亂的短髮垂在耳畔,只露出一個還帶著些許微紅的耳朵的邊緣,那人背對著百里屠蘇,讓人看不清他的臉,白色的褻衣凌亂不堪,領口大敞,從腰際向下都緊緊裹在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