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蘇似咬似磨地蹂躪,衣衫早已解開,鬆散地垂在身側,褐色的髮帶鬆散地垂在方蘭生額頭,髮絲散亂。百里屠蘇猛地將他頂在牆上,猛地插了幾下,這才射了。
他鬆了手,方蘭生失了重心,一屁股落在地面上,縮成一團的身體不住痙攣,身前立起的陽‘物也不斷向外吐著白色的濁液,大滴大滴地落在方蘭生自己腰腹上。
臉頰盡是遮掩不過的紅暈,方蘭生奮力想從地上爬起來,他覺得難堪,丟人,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懼。衣衫凌亂,衣帶鬆鬆垮垮地落在身側,光裸的雙腿痠麻無力,方蘭生一動,就有液體從腿間順著流了出來。
百里屠蘇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方蘭生崩潰似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夜黑風高,這個人居然沒有哭鬧——百里屠蘇也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對方應該會是不斷哭罵的。
可方蘭生只是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一聲都不敢吭。
他扶著牆壁站起來,弓著腰,被百里屠蘇吻過的手正摸索著要去系衣帶。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猛地拽住衣帶的一角,用力抽了出來,方蘭生躺在地上,雙手被眼前這塊悶不吭聲的木頭綁在頭頂,痠軟的雙腿再度被拉開,將一片狼藉的腿間盡數展露在對方面前。
藉著前一次的潤滑,木頭進去得簡單而輕鬆,他緩緩進入,再連根拔出,肉‘體交‘合的聲音緩慢而淫靡,似乎不再是簡單的發洩,而漸漸變成了一件知情知趣的事——狹窄紅腫的小‘|穴柔軟地吞吐著男人的陽‘物,像是有生命一樣地收縮,裹得百里屠蘇興致大發,他鉗制著身下人的腰桿,在他那處通道里不斷髮洩著不知名的鬱氣。方蘭生閉著眼睛,散亂的頭髮在泥土上不斷磨蹭,已經顧不上發怒和抵抗——
他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特別奇怪,當木頭臉的東西猛地射在身體深處,方蘭生控制不住地顫抖,痙攣的下‘身猛地絞緊了百里屠蘇的陽‘物,逼得百里屠蘇目光一凜,更猛狠地頂入進去。
啪!啪!啪!——
佛祖啊佛祖,這是什麼劫難。你是在考驗我嗎。
方蘭生在昏昏沉沉間失去了意識,他剛被折騰了一夜,根本沒恢復過來,這又來一次。綁著手腕的衣帶漸漸鬆開,可雙手還慣性似地交叉在頭頂,方蘭生被木頭臉翻過來覆過去,又幹了個底朝天。
第二日清晨,方蘭生在一陣風中醒來,他身上衣衫盡褪,全身都是青紫的痕跡,裸露在空氣中,沾盡夜露風寒。他猛地打了個噴嚏,而木頭臉還壓在他身上。
用力推開他,方蘭生摸著額頭坐起來,天邊日光初上,篝火已經滅了,方蘭生顫抖著雙腿,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褲和鞋子。
身後是客棧,想必早已開始做生意了。腿間還溼溼漉漉,一想便知其中髒汙不堪,方蘭生瞧著草叢對面的那條河,咬著牙撐著走過去。
百里屠蘇醒來時,一睜眼就看見阿翔站在對面的樹枝上盯著自己,他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有一刻茫然,下一秒便又隱了去。
他低頭看自己衣衫上不知何時被沾染了微白的斑點,在黑色衣料上煞是明顯,他覺得神清氣爽,這種感覺就和上次在那方家公子房中醒來時一樣。他轉身朝四周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蹲在河邊,不知是在幹什麼。
一抬手,阿翔便飛了過來,百里屠蘇從地上撿起劍,而在劍旁正落著一方褐色的髮帶,百里屠蘇撿起來,到鼻間一聞,是一股微帶著檀香的味道。
方蘭生坐在河邊,重重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蒼白著一張臉,想是身體在河水裡待得久了,冰冷難耐,沾染著白色汙跡的手指從水下哆哆嗦嗦地伸出來,他轉身朝岸上踉蹌地走去,手指一邊拉著身上的衣服,一屁股重重歪倒在河岸上。
腦子裡還有昏迷前的記憶,方蘭生用力扶著自己的腿,把褲腿套上去,手上還粘連著的東西自然而然都沾到了褲子上面,他也無暇顧及。
——木頭臉救了他,又揍了他。
方蘭生皺緊眉頭,他扶著身後的樹幹站起來,肩膀抵著樹幹,慢慢把褲子穿上。
——他燒了手,木頭臉含住了他的手。
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藍色背心,方蘭生顧不上穿,只低著頭扶著額頭。
——然後木頭臉親了他。
被劃破的手驀地攥成拳,重重砸在身後的樹幹上。
——混蛋,他到底想搞什麼!
這般欺辱於他,能有什麼好處!處處和他作對……自從碰見木頭臉,就沒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