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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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深門緊閉,連一個侍女小廝都不見。

臥房裡,風無痕慵懶的靠坐在床上,唇角寫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早就說過我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損了經脈,又著了些風寒,虛弱些罷了。再說,總要做做樣子給那人看看。是良玉太緊張。”

一旁的付清釉只是緊蹙著秀挺的眉細細的診脈。“還好,奇雲的毒素沒有繼續擴散開,只是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些——這半年,怕是折磨得不輕。”他輕輕嘆息,“青釉無能,還是找不到剋制奇雲之法……”他滿面愧疚,緩緩跪下身去

風無痕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微笑來,忙伸手托起他來——“無妨,我已經慢慢習慣了,清釉不在身邊也能挺過來呢。”

“那為什麼剛才會嘔血呢?”齊良玉仍緊張的盯著風無痕。

“為什麼會嘔血呢?”他緩緩笑了,伸出手,五指併攏將額前的發一應的向後攏去,微微嘆口氣,“我也不知道呢,只是看到那個孩子,心裡忽然就覺得痛了。”

“那……哎……鄴城這邊的事良玉自會處理好的,你身體這樣不好,為什麼忽然來了?”見風無痕唇邊猶有暗紅的血印,齊良玉忍不住輕聲抱怨。

風無痕仍是輕笑,不顧付清釉的勸阻,緩緩步下床來,自桌上白玉的壺中倒出一杯茶,“我倒是不想來的,只是實在沒想到,那隻小狐狸會打起這樣的主意——將鄴城這一爛攤子事情甩到我頭上。呵呵。”他啟齒一笑,回身看向齊良玉和付清釉,挑一挑眉,“知道那隻小狐狸說什麼嗎?”

不待他們答話,風無痕便學著那隻“小狐狸”的口吻道“堂兄自回來風家,一直深居簡出的,外間亦不知道咱們風家還有這麼個長公子。此間,鄴城的事需要人出面掌管,正是堂兄大顯身手的時候,還請堂兄往鄴城走這一趟吧。倘若處理不了鄴城的事,堂兄便不用回來了,自留在鄴城便是。”不待說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帶的一陣輕咳。“這半年,我倒真是憋屈夠了的。”他無聲的坐在椅上,整個人清冷、慵懶,卻動人。

“那公子打算怎麼處理鄴城的事?處理好了,又如何?”齊良玉問道。

“處理好了,鄴城就是我風無痕的了。”他將白玉的杯子放在蒼白的唇際,一字一句的說到。

聽至此,齊良玉唇邊綻出笑意,“這次,風宇澄怕是要失算了。鄴城的事,本就在公子掌握的……”

“恩。先不說這個。”他微微抬頭,眸中現出一絲躑躅,緩一緩,方道“良玉,去把那個孩子帶過來。我要見一見他。”

一想到那個嘔血暈倒在自己懷裡的孩子,心頭竟不由的緊縮。明明是無關的人,為什麼竟那麼清晰的感覺到他徹骨的悲痛,以及那悲痛背後深沉的喜悅呢?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迫得他嘔出血來呢?

“爺,這孩子還真是有些奇特的??——”說至此,付清釉也蹙緊了眉。“這些日子給他治傷療病,發現他氣息不穩、脈象奇特——我可以肯定,他身上,帶有奇雲之毒。只是被某種陰寒的藥物鎮壓住了……”

“什麼?他身上有奇雲?”齊良玉顯然大吃一驚,不由瞪大雙眼,“不,這不可能!早在18年前,唯一能下奇雲之毒的人就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他低頭略一思忖,又補充道,“這孩子不可能有問題,我讓伍澤送他去洛城時,就已經差人調查過他,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身世簡單的厲害!”

一旁的風無痕皺緊了眉搖頭,“不,這孩子,不簡單……他口中的祁歌是誰?他怎會知道我身上的胎記?為什麼見到我那麼激動——這孩子,絕對不簡單!”

“可是,和殷莫漓在一起的那個孩子說,他在病中常常喊祁歌……”

“不錯,我為他療傷的時候,他痛極了或者昏迷的時候,便常常喊祁歌。我起初以為他是叫良玉的…。。”付清釉說著,皺眉看齊良玉一眼,“只是,他說此祁歌非彼齊哥”。

“是啊,我雖說他是我義弟,卻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只叫過我一聲玉哥。”

“呵,萍水相逢?便能被你送去我那裡,你還真是越發的善良了。”付清釉露出一抹冷笑,神色複雜至極,“這事,沒這麼簡單。”

“伍澤,去帶了他來——只帶他自己來,不管他醒沒醒。”風無痕輕輕抬手吩咐,伍澤便應聲出門了。

我已經醒了,可是我睜不開眼睛。

“祁歌,祁歌……”緩緩嘆息,唇邊綻出微微的弧線,卻禁不住再次流下淚來。

終於找到他了,找到他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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