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力量不小,功夫絲毫不遜於軒轅七殺。
“跟我去上藥。”姬鳳傾拉起她就往內院走。
他的侍衛也簇擁而來,將他們護在中間。
她又急問,“燕大哥的腳傷好了嗎?他這去追刺客,會不會……”
抬眼時,卻瞥見圍護圈外那抹雪衣人,當她剛想看清他時,姬鳳傾手一緊,就將她拖進了懷裡,紫袍掩去所有光景,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濃烈的陽麝味讓她倍感壓抑。
一進屋,她就掙開了他,他眉頭緊夾著,僵持了足三秒,才放鬆坐到椅上,扶著胸口輕咳了一聲,一杯茶水立即遞上來。
唉,畢竟他是為救她才受的傷。不管……之前那男人說了什麼,其實她心底早也明白。
“那晚,謝謝你救你。你的傷,還疼麼?”
這時,有婢女端著盤子,進來說要換藥。
他未答,她看看桌上半分未動的飯菜,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劃過心頭,上前端過了藥盤,道,“就算你要謀劃誰,也要先把自己身子弄結實了,才能事半功備,不是嗎?”拿起藥膏,“換藥吧!”
他望著她,愣了一下,又笑了,情不自禁握上她的手,“蘭兒,你還記得。以往我忙公務忘了吃飯,你總是這樣勸我的。”
她未語,輕嘆一聲,解開了他的繃帶。傷口因為剛才的奔跑,有些開裂。上完藥,換上新繃帶,燕九州剛好回來。
“如何?有查到是何人?”
“來人輕功極厲害,幾乎不壓於宣於君。”
姬鳳傾氣得一拍桌子,“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都追不上。你還號稱奔雁將軍,你的速度輕功也比不上,可能嗎?”
燕九州垂跪下身,“屬下無能。”
明明是因為他腳受傷,不然要追上其實並不難。姬鳳傾根本就是藉機發揮,發隔夜氣!算了,她留下來只會讓九州吃更多苦頭。
“候爺,您受傷,不易動氣。”
鳳眸看來,含著一絲狡黠,“你留下陪我用膳吧!這樣,我想我能好得快一些。”
“這……我還要給語靜……”
“那個賤婢不理也罷。聽說謝小姐和宣於君這從不出手的大夫都去了,你大可不必去錦上添花。”他伸手拉住她,口氣一轉,“就陪我用一餐,也不行麼?”
輕輕看看仍脆在地的燕九州,姬鳳傾立即將人揮了下去。
“好吧!”
用完餐,他又死乞白賴地要給她上藥,要她陪他散步,順便還套問了幾句刺客的事。天知道這破小院子有什麼散的,幾顆殘敗的松柏,和凋零的梅花,實在怎麼看怎麼掃興。
“蘭兒,你有心事?你……還在想……”
“沒有。姬鳳傾,我是末伽族人,你知道嗎?”
他沒料她突然直問此事,一愕,才道,“這……最近才聽說。你不是不記得生世麼?怎麼突然問這個。”
九州早就告訴他了。“傳言說,奪末伽女者得天下,你也知道吧!”
他未語,鳳眸一閃,似有些慌亂。
她一笑,狀似無意,“這個傳言真可笑。人的命運,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被定下。你說,是麼?”
他硬聲道,“當然。我曾對你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我不相信這個傳言。”
不相信?那為何還要急著爭奪傳國玉璽。
她又一笑,接住一片飄落的梅蕊,輕輕揉捻,“我命由我,不由天……啊,是啊!呵呵!你一向如此自信,又霸道。”
聞言,他一喜,上前要拉她手,又讓她躲過了,鳳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蘭兒……”
“姬鳳傾,你真那麼喜歡周芷蘭?”
“不,不是喜歡。”他強自抱住她,“我愛你。”
她渾身一顫抖,彷彿眼前的不是真正的他,凝著那雙深邃的鳳眸,心更亂。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蘭兒,你相信我,我是說的真心話。我不想再騙自己,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他深深擁住她,下頜輕輕揉著她的鬢角,“現在我想通了,我承認,我不想再逃避。從你離開雍都城開始,我一直……在想你。想我們曾經有過的快樂,想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都是我不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須相信你自己的心和感覺。
此刻,為什麼突然想起狐狸說的話?
他們那麼激情地爭奪你,無非是為了皇圖霸業。
有時候,事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