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下百姓同期待,整一個盛況空前。
想當然爾,這訊息肯定也傳到了赧帝的耳朵裡,聽說皇帝也偷偷在女兒那裡下了注,訊息暫時保密。
所以,最近皇宮中最常聽到的問候語如此:“喂,你買了沒?”不知不覺中,這賠率節節攀升,賭金更是成為例年來之冠。
公主殿中,雙娥一收到最新訊息,忍不住問,“輕輕啊,你那個什麼宣傳單的效果太爆了。”
樂陽也說,“是呀!我只是叫人不小心掉個幾張,哪知道就變成現在這樣兒了。目前我們的支援率還是高石三公子好幾成。”
“可是,宣於君這傢伙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他就是一明白的間諜,身在曹營心在漢,在他們這裡擔綱表演沒臉的殺手,又跑到石敬雲那裡出謀劃策,跟他們對著幹。
“我也擔心他使詐啊!怎麼辦?他們也制宣傳單了。沒種,就知道跟輕輕你學。”雙娥一把撕掉剛才拿來的單子,撕成片片。
“不用擔心,我還有秘密武器。”輕輕眯眼一笑,狡黠得意的模樣讓兩丫頭也不由好奇。“秘密武器,當然不能說。就是自己人,也必須保密,才能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
當即,兩人沒再追問。
輕輕腦子裡卻想著,其實她也沒想到什麼秘密武器,不過有姜霖奕在她自不用擔心其他兩個男人使詐她。當然,盡信人也是不可。於是,她立即決定,為保證表演效果達到百分之兩百,勘查舞臺現場。前日剛下過一場大雨,今日出遊正是好時候。
兩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開出了皇宮,朝後山的通神天威樓開去。
“為什麼你們兩個不去坐江陵君的車子,非要跟我們擠啊?”雙娥衝著雁悠君和宣於君叫。她之所以跟著石敬雲坐一起,是受了輕輕的指示,暗中調查一下敵情。
“說我們,你為什麼不去坐那輛車?”雁悠君直接把問題丟回來了。
雙娥眉眼一橫,“我高興,本宮喜歡坐哪就坐哪。”
“哦,我的答案,同上!”
“你……”
樂陽卻開口問了,“那個……表哥,你怎麼也非跟我們一車呢?”坐在離輕輕最遠距離的耶律鎮惡瞪了輕輕一眼。
“皇后陛下讓我一定要親自護送各位公主和少君,以測安全。”說著,那雙虎眸迸出極鄙視的眼光,彷彿輕輕一小丫頭就一大惡魔,會把整車的少男少女給吃掉似的。
樂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其他男女紛正怯笑,輕輕立即惱紅了臉。
媽呀,出來這麼久,什麼豪華馬車沒坐過,這輛車再華麗舒服也沒有江陵君的車子爽嘛!可是至今為止,今天車裡擠的人最多,真是擠死她了。男人有兩少君一公子,加這個大塊頭豬武夫,已經佔掉車子一半,她們女孩子三個,婢女都只能坐外面去了。要不是為了套敵情,她才不要坐這輛車子,被男人洗刷。明明白白一個大仇人,外帶半個被仇人帶壞的小孩子。
“耶律將軍未免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我一介小女子,何德何能讓您這般惶恐啊?真是不——甚——榮——幸!”咬牙切齒,狠狠瞪回去。
“君子易躲,小人難防。”耶律鎮惡冷哼一聲,是朝著石敬雲說的,“敬雲,你絕不可將馬兒輸給了她這等小人。”
石敬雲在雙娥的眼神威脅下,不也太直率,只道,“這……耶律大哥不必介懷,雲自當認真對敵,絕不會讓敵人奸計得懲。”
“奸計?”輕輕呵呵一笑,笑得男人們肉皮一顫,“要不是心志不端,意志不堅,怎麼會中那等計謀呢!說白了,男人就是好色哦!對不對,雙娥?”
“對啊對啊!”這方猛點頭,“一群好色的公馬,見著漂亮母馬就棄暗投明了,真是一點意志都沒有。”
“你們……你們胡說什麼……”耶律鎮惡殺時鐵青了臉,要不是被雁悠給按下,恐怕他一起身車頂就該沒了。她們一搭一唱,又把當年周芷蘭的一計“美馬計”給拱了出來,純就是拿來擾亂敵心的攻心之術。偏偏耶律鎮惡對當年之事心結未解,每每總受刺激,失去正常判斷力。
“歐耶——”兩小妞大叫一聲,雙手對拍兩下,同比一個V手式,笑得得意非常,看得周遭的男人直捶胸頓足。
輕輕又道,“這次咱們贏得小母馬,當然不可能被心志不堅的小公馬勾走了。”
“那是當然,絕對不可能。因為小公馬自己就會跟著小母馬來了呀!哈哈哈!”一語雙關,雙娥笑得前匍後仰,樂陽直瞪她也沒用了。她們這方指桑罵槐,越來越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