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私得只希望天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那麼就沒有那麼多多餘的人和事來分開他們。
一邊不想她回頭,一邊又極度地渴望著。
他親手斬斷,卻又傻傻地期待。
一把掀開帳空,一把揮掉了桌上的一切,奏摺,茶盞,香爐……
暴裂的響起,驚得婢女們直往邊上縮。
“出去。”
眾婢僕叩安退出,半途他又叫,“慢著,給我找酒來!”
“陛下,御醫說過,您的傷現在還不能……”
“本王的事,還需要你御準了不成!多事,拉出去杖責一百。”
吵耳的聲音被削去了,一罈罈的酒被搬進帳中。
酒入愁腸,愁更愁。
愛入骨髓,難割捨。
難割捨呵,他什麼都放下,唯獨一人。
可笑啊可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罷了,他何必如此在意,如此放不下。
嘩啦一聲,壇破,酒香四溢。
―對月當歌,人生幾何。奕哥哥,乾杯!―
“乾杯——”
他朗聲一笑,痛甚於喜,眼前紛紛擾擾的都是那張恬美的笑靨。
“蘭兒,乾杯!”
“輕輕,乾杯!”
山道上,大隊人馬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走在最後的幾騎中,有一騎卻是走上一截,又回頭看一眼,看著遠處那大營。嘴上跟人搭著話,卻又常常聽而不聞,前言不對後語。
最後,花玥兒道,“那麼捨不得,乾脆回頭吧!”
“不要!他說過,我回頭,他就是千萬百計也會逮我回去。我不要回去做他的金絲雀。”
“呵呵呵,做金絲雀,也比做這一臉怨懟的棄婦好啊!”
“玥兒姐姐,你又笑話我。”
“是你自己放不下,又拗不過自己的倔氣。”花玥兒伸手勾計她的鼻頭。
輕輕瞬間愣住,撫撫鼻子,“他也這樣過……”那時候,她又活過來後,他們坐著舒服的馬車,一路同行。行過危險的邊境,渡過懸天的木橋,茶品空濛山色,偕遊冰雪之國,好多好多回憶,都很美很溫馨,還很纏綿。
沉思著,一計蹄音從身後響起。
輕輕一抬頭,就見一玄色身影出現在跟前,還帶著汪汪地叫聲,一看,原來是軒轅七殺帶著阿金來了。
軒轅七殺即道,“公主,王上點兵出發時走得太匆忙,忘了帶上阿金。今日才趕到!”
“嗯,代我……謝謝他。”輕輕回答得有些僵硬,阿金一看到小主人,那興奮勁兒沒得提,直繞著輕輕的馬打轉,一抬雙爪,居然已經能搭上馬背了。
軒轅沉吟了一下,又道,“王上當初給公主喝的藥,是想解公主的雙龍蠱毒。而解毒期間,不易動用內力催生蠱毒,所以王上才會動用蠱控術急將公主找回。王上本是派了華將軍來西境營救,但申先生臨時改變策略,讓華將軍掩人耳目繞到了晉溏國。此事,王上來之前才知道,已經……將申先生押進大牢了。”
他一說完,雙手一揖,立即策馬離開,沒給輕輕半分說話機會。
輕輕僵在當場,心底一遍遍問著,為什麼他當時不解釋呢?
如果解釋有用的話,可以挽回人命嗎?!
不能呵,所以他沒有告訴她。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這叫她情何以堪!
原來,一切都不需要解釋的。
依著當時自己的心情,就是他真解釋了,她也不會聽。
原來,他們之間並不是解不解釋的問題。
。。。。。。
這一次進入巴子國,可謂一帆風順,一片坦途。
“原來,你們有修官道啊!”只是被隱蔽得太好了,尋常人根本找不著,必須透過一座山洞,進洞時必須燃他們備好的一種獨特的香,否則,洞中的吸血蝙蝠只會讓人有進無出。而出了山洞,這官道修得直比她所走過的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平整、寬闊,若是真能互通,那必是一條興旺發達的大道。
沿途,俱是一片鳥語花香,生機盎然,完全不似其他幾國已經進入隆冬之季。這裡氣候溫和,景緻美不盛收,恍如仙境般,難怪他們要用窮山惡沼相護,真給其他幾國人瞧見,不給扒光搶光才怪。
花玥兒笑道,“雖然我們不喜與其他幾國相通,但有一些物資還是必須從那裡購得。而且,日後也會用得著的。”
輕輕點頭一笑,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六國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