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惡的女人,每一次似乎都能化險為夷,那臉上的倔傲表情,讓他直想親手撕爛,狠狠地輾進泥地裡,讓她再翻不了身。
“怎麼,你不敢?!”
她存心想激起司馬睿,轉離他的注意力,將機會留給華真。在出逃時,他們就預計了各種突發狀況,包括被大隊人馬包圍這種情況,他也事先有了些準備。
司馬睿向來驕傲自大,爭勝心極強,被她屢次中傷,每每勝局都被她突出奇招破了勢,怎不教他記恨在心。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就擒了她去,定是時刻想著辦法挫她銳氣,折磨她的身心。現在她故意拿話激他,他的忌恨心意夠強烈,就會給了她鑽空子的機會,反而不會如初時那麼急於拿下她,而想重重羞辱她一番,讓她伏首稱敗。
“女人,你可知我這次是絕不會讓你逃掉。這四下布的全是我的人馬,你的大王也急著回去救他的糧草,對你分身乏術了。你的花兵再強,我就不信他們能突破得了我佈下的陷井。要知道,為了好好招待那些救你的人,我放下的餌可不只尋常那些刀箭火彈。”
嗷嗷一聲獸鳴,震得烏黑的林子,飛鳥四竄。
輕輕心中一緊,心說,難道這變態男還放了什麼怪獸守著四周麼?!
“孰勝孰敗,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就是有怪招,又何料得我的花兵不會出怪招了。”
“呵呵!那到也是,你的花兵確也不簡單。今日,我倒要瞧瞧,他們是如何破我的惡獅陣。”
“惡獅陣?!”
“不過就是百來頭幾日未吃飯的獅子,不知道你的花兵是不是養得比較肥壯,合不合它們的味口。哈哈哈!”
司馬睿大笑一聲,飛身襲來。輕輕舉手一擋,即被震得後退幾大步。她剛解了雙龍蠱毒,現在還在恢復期,內力也不若之前那麼充足,虎口被那一擊震得發麻。而司馬睿也練了紫極神功,將實劍一甩,光是一根普通馬鞭,也打得她連連敗退,招架不住。華真上前幫忙,兩人被圍中對付一人,都極為吃力。
而聽著遠處的獅吼也越來越大聲,心底也是越來越急。不知道趕來的花兵能否應付那個什麼惡獅陣。但眼前這頭惡狼應付起來真是很麻煩!
“華真……”
司馬睿一個反身,突然劈出一掌,讓旁邊的華真未能防住,被劈中飛出。輕輕嚇得上前阻擋,卻剛好被司馬睿另一隻手抓住,他用力一捏,腕間幾欲碎去,疼得她頓時失時抽了口氣,失了力道。
“公主……”
華真吐出鮮血,極是拼力又衝回來,一劍砍向司馬睿。司馬睿只是輕輕一個彈指,就化去了他這雷霆一擊。可見他武功修圍之高,周圍立定的護衛隊都沒有動分毫,在他之前一聲令下,沒人敢上前幫忙。
輕輕掙不開司馬睿的鉗制,又使出了土辦法,扭頭張嘴就咬了下去。這一次司馬睿似乎早有防範,鬆手時馬鞭一甩,還是將輕輕給捲回身邊。同時反手一甩,一道黑影飛出,直中華真胸口。
“殺了他!”司馬睿突然出聲下令。
數柄冷戟朝華真落下,輕輕大驚,嘶聲大叫,“不要——”
電光火石間,一個飛旋的圓物橫掃而出,一下擋在了華真面前,還似有生命般切向司馬睿的腦袋。司馬睿一驚,未料突然跑出這麼個奇怪的東西,低身閃躲時,有人從他身後襲來,掌風之快,他只側身勉強閃過,但懷中的人已經被奪了去。
轉瞬間,一蓬箭雨落下,伴著陣陣獅吼衝進了他們的包圍圈,一下將戰圈散亂。獅子,晉兵,花兵,頓時一片混戰。
輕輕被迅速帶入一顆大樹後,火光爍閃時,卻見救他的人身著一身晉軍軍服,抬頭時對上一雙爍亮的虎眸。
“你……”心,登時被化了般,不知所措,不敢置信。
火光下忽明忽暗的臉龐,沒了大鬍子,光潔乾爽,深邃硬朗的輪廓有些陌生,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滿含著她熟悉的怒火,一下就噴了出來,“蠢女人,你就兩個人也敢跟那變態男對決!這麼久沒見,你是越活越白痴了!姜霖奕是怎麼看人的!”
“這跟奕哥哥沒關係!”她衝口吼出,立即發現虎眸一縮。忙改口,“憲之,真的是你嗎?”
小手不由自主撫上了那張臉,怪道,“怎麼突然把鬍子剔了?還穿晉軍衣服?這段時間你都跑哪裡去了?”
她突然溫柔的語氣,和擔憂的眼神,瞬間就教憤怒的男人氣不起來,口氣仍是不悅地努力維持他的男性尊嚴,道,“你沒長腦子嘛!我這叫混淆視聽,打入敵人內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