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份特殊。但他安插而來的耳目,清晰明白地探聽到,姜霖奕幾乎是日日都要來看她。少君府南側的那座洗鴛池,從一年前就開始動工修造,先後奪去附近幾位大臣的宅砥,真可謂大手筆。未想到,居然也是為了討她歡心而建的。
一年前啊……
她確實是姜霖奕的心肝寶貝,絕對的弱點。
“姜玉誥,你再敢動我一下,別怪我手下無情。”
輕輕一想到適才聽到的訊息,心中更加氣憤,剛才使了八成功力,縱然傷不到這色狼,好歹也能洩幾口氣。
“豈止動一下,以後,我可有的是機會,動兩下、三下……你又能耐我何?”他說著,眉尖輕佻,做勢又要靠近。
輕輕抬手一劃,“那我們就看看,誰的能耐大!”
藉著他穿白衣的刺眼光線,她幾乎能捕捉到他的移動。平日和花兵們商議完,她也有借他們做一些練習,這下打起來再不若初時那般無著,越打越是順手。
可惜,輕輕仍是看不太清楚,當姜玉誥加快了速度時,便再難捕捉到他的移動方向。他一個旋轉身,繞到她身後,劈掉了她的匕首,一下摟住她的腰身,捉住那隻揮刀的小手,狠狠將她壓進懷中,俯首在她鬢側,哧笑道,“這般看來,還是本世子的能耐大了一點。輕輕以為如何?”
“放開我,這名不是你叫的。滾開——來人啊——唔……”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她的婢女竟然仍未出現,連芝芝也一直未出來,而剛才打鬥時阿金叫了幾聲,便沒再反應了。
“該死的,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放開……”
“嘖嘖嘖,真可憐!輕輕看不到,如此簡單的事都搞不明白。難怪,會一直被我七哥矇在鼓裡。”
這句話,一下擊中她心中隱患,疼如椎刺,在四肢百骸中蔓開,讓她渾身一僵,沒了動作。
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唇角的笑,愈發熾意,溫香軟玉盈懷,剎是得意。
未想她突然曲臂用力一肘,狠狠擊中他側腰,驟不及防,就被掙了出去,她反手一揮,一個巴掌重重地扇在那張如玉的俊顏上。
她感覺手指發麻,料想那張噁心的臉上,定然會留下這五指印痕,心中方才舒服了一些。
“周芷蘭,你這該死的……”
姜玉誥氣得滿臉沉黑,手指沾上唇角一滴血漬,就要上前。
突然,走廊上奔來了婢女,迅速掠到輕輕面前,擋住了他。
“公主,奴婢該死。”
一個婢女上前,躬身道,“奴婢叩見世子。”
姜玉誥見狀,知道再佔不到任何便宜,但他此來目的已經達到,哼聲道,“咱們,後會有期!”
輕輕回擊,“當然,這另一邊臉還差了一巴掌,湊一對才叫和諧。”
姜霖奕狹眸一眯,未想輕輕如此囂張狂妄,咬牙,袍袖重重一甩,轉身大步離去。
餘下兩婢一逕地叩地認錯,攪得輕輕頓時遊興,便不再想去少君府中。命人將東西直接送過去,可偏偏這時有王爺府中丫環路過,傳來議聲。
“今早我出門,瞧少君府前好熱鬧呢!你猜,我探到什麼了?”
“呵呵,得了。我早就聽郡主說過,丘齊國的宣於君和高陽公主都住在少君府上,今日定是拖送公主的物什。”
“才不止這些。還有公主的嫁妝啦!本來高陽公主同宣於謹住在宣於氏的莊園裡。這下搬來少君府,很明顯只有一個原因啊!”
“什麼原因?該不會是……”
那議聲似乎突然撞見了他們,立即消匿聲息,迅速遁走。
兩婢女急忙解釋,“公主,請勿聽信讒言。這些小奴小婢見識淺薄,又愛道聽途說……”
她一揮手,止住兩女說辭,“是真是假,我們去一趟少君看看,不就知道了。”
“公主?”
兩小婢有些慌亂。
“帶路!”
她面容一冷,兩人便知道她意已決。
待他們一離開時,剛才兩小婢消失的草叢後,又鑽出那兩人來。兩人對使一個計謀得逞的眼神,迅速轉身朝自己主子的月菀而去報告訊息了。
輕輕進了少君府,沿途自然碰到不少人,雖然看不到,但從其匆忙的程度上來看,並不像上幾次她來時,那麼安靜恬然。新住了人進來,自然比較忙碌。
恰時,又碰到了府中的總管,總管自是識得輕輕,急忙上前請安。
輕輕宛爾一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