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
門緩緩地開了,樂律在空中飄揚,流動。鼓膜開始歡快地舞動,將訊號傳遞給大腦。
門後,三個舞者跟著曲子縱情地舞蹈,舞蹈靈魂的釋然。
烏黑的頭髮捲曲著,起伏很多,不大。肆意地披散在肩上,但絲毫不凌亂。充滿生氣的圓眼睛在眼線的裝點下顯得極其地大。一些鑲嵌著閃光珠片的紅黑相間的布塊恰到好處地對舞者的身軀進行遮掩以及點飾。
律動在耳邊盤旋,舞者的舞動在眼前上映。
偶一下腰,舞者的手掌接觸地面,支撐起整個身體。捲曲的頭髮豎直地垂落下來與山崖上俯衝下來的瀑布幾乎一樣,同樣有小起伏,同樣泛著點點亮光,唯一不同的就只剩顏色了。
烏黑的頭髮把略黑的膚色映襯地很亮麗,賞心悅目。
曲調逐漸變慢,變輕,最後聽不見了。舞者的動作最後也停止了。
舞者們彎下腰向人們鞠了個躬,就赤著腳急促地走了,和巴斯特打了個照面。
近看,舞者的面容也絕不遜色於她們的舞蹈。
待舞者們離去後,巴斯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走進室內。
巴斯特現在才開始觀察這個用餐的廳室。
同樣,映入眼中的影像還是黃金色。
中央右側的空閒場地就是剛剛那三個舞者舞蹈過的地方。而中央的左側,擺列著一張長桌,桌旁坐著許多裝扮富貴的人皇室成員,多數為女性,平滑圓潤的肌膚反射著光,頂著長長睫毛的眼睛像兩個星星很自然地眨巴著。從平時看的畫像中和百姓們的說法中,巴斯特還能認出其中幾位呢。不是現在正受寵,就是有權勢的皇族。而中央端坐著的,毋庸置疑,就是喬賽爾法老了,雖然現在下巴上沒戴那個厚厚的,長長的,卷卷的的假鬍子,但是那種權利的象徵不容遮掩地顯現出來,彷彿隱約還能看到他散發出來的光芒呢。
剎那間,除了喬賽爾,其他的人全部開始竊竊私語,有的聲音比較輕,而有的估計天生就是大嗓子,儘管能看到她已是壓低聲音,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就是那個百姓家的女孩吧?”
“真不知喬賽爾法老為什麼要把她帶回來,他可從來不做這種事啊!”
“長得還真不錯呢!”
“真不知喬賽爾怎麼想的。”
……
“不知道大傢伙們討論完了嗎?”過了許久,喬賽爾才發話。
瞬間鴉雀無聲,看來這種權勢真的是不容小覷啊!
這時,巴斯特看到一個祭司裝束的女性也坐在餐桌上。
女祭司年紀並不大,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頭飾:滿滿的珠子和亮片佔滿了頭飾上的所有空間,看到這個帽子一樣的頭飾,人馬上就身臨其境地體驗到神廟的威嚴與神聖。祭司瞄著濃濃的黑眼線,與皇室無所差異,原本就靈動的眼睛,這般裝飾下,更加的充滿生氣。
好奇怪啊,雖然皇族與神廟,祭司的關係不一般,但應該還不至於同桌吃飯吧。
巴斯特神一晃,隱隱看到那個女祭司好像在對自己笑,也不知是真還是幻象。
巴斯特感到自己的手臂好像在被動地搖晃,低頭看去,是一隻白皙的手,不鬆不緊地握著巴斯特的手腕搖晃,順著那隻手的手臂向上望去,原來是剛才一直站在自己身旁與自己同樣一言不發的侍女,她正焦急地看著巴斯特,略厚的嘴唇向著那個餐桌旁唯一一個的空座位努了努嘴,示意巴斯特坐過去。
巴斯特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自己就是不想過去,雙腳稍微移了移就不再動,侍女在一旁焦急萬分卻無能為力。
僵持了很久,所有的人也等了很久。
靜止的時空中只能聽到巴斯特的心跳聲。
終於,最後還是喬賽爾打破了沉默:“巴斯特,你為什麼不過來坐,大家都等著你呢。”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我堂堂喬賽爾法老,如果連一個子民的名字都打聽不到,我還怎麼有臉面當這個法老呢?”
無奈,巴斯特不情願,但又不得不邁著不自然的步子慢吞吞的往前挪步。
眼前吃的很豐盛,巴斯特在大家的盛情下,不得已地一直吃。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幹什麼。如果這一刻自己空下來,自己會覺得很拘束,不自然。
這一餐,巴斯特過得很難熬,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呆,可是現實不容許,現實是不會順著巴斯特的意的。不過這一餐也著實填飽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