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關切的蘭初,再看看掩飾不住關心之情的許媽媽採梅兩人,用力的點點頭:“放心,我不會折騰自己的身子的。”說著,便主動的低頭喝藥,一口一口不曾停歇,直到把滿滿的一碗喝光才停了下來。
齊簫曾說過,身體是**的本錢。所謂**到底是什麼東西,她一直沒怎麼弄懂。不過,其中的道理卻是淺顯易懂。她要儘快的好起來,才有精力等齊簫回來……
喝了藥之後,沈宜晴又躺了下來休息。
在床上整整躺了兩日,喝了五六碗黑乎乎的湯藥,沈宜晴的身子總算有所好轉。能下床走動了
這兩天裡,葉姨娘曾來探望過兩次。還有兄長嫂子們,都一一來過。
沈宜蓉本也想來,卻被身邊的婆子制止了。說是眼看著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若是不小心被過上了病氣可就糟糕了
沈宜蓉只得扁扁嘴應了,卻特地派了貼身丫鬟送了些補品過來。
沈宜晴心情紛亂,沒什麼心情應付來來往往的探望的人,便讓許媽媽代為一一應酬了過去。
這一天,卻來了位許媽媽沒法子應酬的貴客。
沈宜晴懶懶的坐在窗前,無意識的看著窗外的景緻,看似專注,實則心思早已飄遠了。陡然響起了敲門聲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沈宜晴微微皺眉:“進來”
許媽媽笑著走了進來,稟報道:“小姐,世子爺聽聞小姐病了,特來探望”
沈宜晴一愣,旋即擰起了眉頭。好端端的,趙元灝來做什麼?他是從哪裡聽聞她生病一事的?再說了,她不過是生個無傷大雅的小病罷了,他巴巴的來探望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算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一掠而過,沈宜晴的臉上卻擠出了淡淡的笑容:“哦?竟是表哥來了麼?我先換身見客的衣服……”
“不用如此麻煩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個挺拔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竟是趙元灝到她的閨房來了
沈宜晴先是一驚,然後一陣淡淡的不快從心底浮起。就算她和他是表兄妹的關係,也不該這麼隨意吧
趙元灝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晴表妹似乎不太歡迎我啊”瞧她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真是太傷人自尊了吧
沈宜晴不好過分怠慢,只得笑著起身:“我這兩天有恙在身,渾身沒什麼力氣,連起身的動作都跟著遲緩了。還請表哥不要見怪。”
趙元灝含笑應道:“只要你不嫌我來的突兀就好。對了,我就這麼進你的閨房,你不會介意吧”話說的倒是很客氣,可已經邁步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她介意又能怎麼樣?
沈宜晴掩住眼底的那抹嘲弄的微笑,淺笑著說道:“表哥說這話可太見外了。快些請坐許媽媽,讓蘭初奉茶過來”
許媽媽立刻應了,到門邊喊了一聲,便迅速地回了沈宜晴身邊候著。趙元灝可是有家室有兒女的,這麼殷勤的跑來看沈宜晴,難免讓人生出點不太好的聯想來。不管怎麼樣,許媽媽也不放心讓沈宜晴和趙元灝這麼單獨待著。
那副戒備的樣子,讓趙元灝看了暗暗好笑,忍不住戲謔了一句:“這位媽媽,我只是來看看錶妹,最多說上幾句話就走。你不用太過擔心”
饒是許媽媽人老皮厚,也忍不住紅了紅臉。對著貴氣冷凝的趙元灝,許媽媽可不敢拿出應付齊簫的那一套出來,立刻陪笑道:“世子爺說笑了,老奴只是擔心小姐身子不適,才隨時候在一邊。絕沒有別的意思。”
就算是有,這個時候也絕不能承認。
趙元灝隨意的笑了笑,並未再說什麼,反倒向沈宜晴看了過來。
因為是在閨房裡待著,天氣又漸漸悶熱,沈宜晴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衣衫,軟軟的貼在身軀上,下身則是一條同色的長裙。一張俏臉很素淨,青絲柔順的披散在身後,那三分病態的蒼白,卻更增添了幾分嬌弱和秀美。
趙元灝的眸光暗了一暗,旋即恢復如常,淺笑著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生病的吧”
沈宜晴抿唇輕笑,點了點頭。
趙元灝的眸子定定的落在沈宜晴的臉上:“我昨天在朝中見到了舅舅,隨口問起了你的近況,才聽舅舅說起了你生病一事。”
然後,心裡便像有一塊地方空蕩蕩的,不親眼見她一面,怎麼也放心不下。因此,他便做了此生從未有過的魯莽舉動,竟是親自登門探望一個待字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