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兒,能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拼體力嗎?不價,他非要騎車超過人家,不能栽這個面兒。倆人在馬路上飆起車來。
本來他回家,到了十字路口應該拐彎兒,也顧不上了。他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跟小夥子比試一下。倆人從中關村一直騎到大紅門,跑了有三十多里路,末了兒累得他大汗淋漓,一口氣沒喘上來,“咕咚”一下,連車帶人摔在馬路牙子上。多虧被兩個熱心人及時看到,叫來救護車,要不老命就玩完了。您說他是不是有病?不是心臟病,是精神病!
在家裡,他的事兒一般不讓婉茹過問。當然,這反倒讓婉茹覺得省心。
這些年,錢大江搞書畫鑑定,出書講學,沒少撈外快。前些年,學院在宿舍區分給他一套三居室,他又在北五環的天通苑買了一套二百多平米的經濟適用房,在郊區還有一套別墅。兒子被他送到英國留學,大學畢業後留在倫敦,在一家英國跨國公司工作,每年不少掙,而且掙的是歐元。婉茹的父母已相繼過世,她退休後,沒有任何生活負擔,閒極無聊,養了兩條狗做伴兒,平時她住在郊區的別墅。錢大江為了工作方便,常常一個人住在學校的宿舍區,婉茹偶爾過來看看他,就手給他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跟錢大江廝守這麼多年,大江的人頭兒怎麼樣,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其實,婉茹這人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有時候嘴頭子不饒人,但心地比較善良。她從“泥鰍”的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