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過去。
真好笑。
都是男人,如何扭捏開來?何況就他一人洗而已,楚元麒深藍的眼睛裡似笑非笑。
他依舊面無表情,卻抬手朝樊月熙方向勾了勾:“在磨蹭,我就去抱你過來。”
立馬精神抖擻的竄過去,樊月熙站在桶另一邊,背對著楚元麒就開始麻利的扒衣服,期間,脫褲子時,貓著腰恨不得將整個人埋在桶後邊。
在桶邊露了半張臉,偷瞄一眼楚元麒,長腿一跨,瞬間水花四濺!
站在桶邊的楚元麒也被砸了一身水,但他也只是眯了眯眼。
而桶裡人就要尷尬許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望望楚元麒臉上緊貼的髮絲,還有慢慢滑下的水珠。
“抱歉……呃……”
“你是我見過最笨手笨腳的人,也是最讓我不知如何對待的人。”
得!咱當他誇咱呢!咱不和他計較!
樊月熙沒吭聲,只默默坐在水裡不動,聽對方似誇非諷的話。
“你知道剛才被你殺掉計程車兵多稀有嗎?我的私軍是你用來隨意戲弄的?”說著說著楚元麒口氣就不對了,其中冰冷的指責成分也愈加明顯。
方才的打鬥,楚元麒其實看到了全過程,但沒上前制止,而是在一旁觀摩時,考慮那人何時拿出他給他的黑木。
而這笨蛋只是一味加重自己的殺氣,最後弄得灰頭土臉。
“如果可以,我真想弄死你,你這莫名其妙出來的小賊。”
樊月熙一瞬瞪圓雙眼,驚愣的望著桶邊人,他想不到對方會用這麼嚴肅冰冷的表情講出那樣詭異的句子……
楚元麒似乎還要警告什麼,就聽帳外阿里將軍低聲喚他出去一下,輕輕側頭瞟一眼帳外人影子,他再度轉回頭,慢條斯理的拿起木桶邊搭好的毛巾,在臉上隨意抹了抹。
轉身時,雲淡清風的說了句:“快些洗完,我在外面等你。”
帳外的阿里將軍知自己攪了主子好事,但情況緊急,看簾子掀開,正要開口,便愣住了。
主子為何全身溼成這樣?
楚元麒沒理會對方眼神,他淡淡斜一眼,示意他有事趕快說。
阿里將軍老臉又是一紅,乾咳一聲,恭敬後退半步,開始講起情況。
阿里將軍說就在方才樊月熙和士兵動手時,屏障外發生變動,又有兩個士兵被殺。
那兩人是死在屏障外不遠處,軍中操練時決不準私自逃訓,看那兩具屍體邊翻著倆酒瓶,情況便顯而易見,他們喝醉了。
這倆士兵只是在打盹,卻不料這一睡,便不用再醒來。
阿里將軍說他們喝的是遙仙,一種灌完後飄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的酒,很多江湖人士為討此酒,不惜一切代價。
遙仙在南方依山,這裡是偏西北的白行山,這酒,來路不明。
楚元麒第一想法便是宇文霄來下馬威,但轉念,屏障外有暗衛,暗衛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怎能逃過他們的眼?
那這酒,早就有人塞給他們,在屏障內。
內奸!
阿里將軍表情凝重,他紫紅的眼陰晴不定,裡面滿是幽沉:“主子,這事須查清,一兩日定是不夠。”
的確,既是內奸,恐怕藏了很久,找出來肯定不容易。
“一人不落的查。”
楚元麒沒過多表情,只清冷的簡單交代,但話中分量頗重。
阿里將軍點頭,即便主子不說,他也不會放過那人。
正在這時,主帳被掀開簾,一身瑩白清爽的樊月熙走出,潮溼的髮絲還在滴水,一臉沒事人的看著楚元麒。
“洗好了?”淡淡看著他滴水的發尖。
“嗯,洗好了。”點頭附和。
略微挑眉,楚元麒看著對面人。
這會兒怎麼乖巧起來了?
“那就走吧。”
朝阿里將軍點點頭,便抬腳走了出去。
樊月熙巴拉微溼的頭髮,鄙視的看一眼阿里將軍,就跟上去了。
看著二人背影,出了奇的和諧,阿里將軍剛上來的怒火,瞬間被冷水澆滅,忍不住對天嚎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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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咳咳:
樊月熙:乛_乛你嚎啥?要吃骨頭了?呼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