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笨蛋骨子裡很強……
像是無論面對侮辱或是壓迫,那笨蛋總會本能採取自己手段反抗,不忘利弊,不忘撈點好處,能屈能伸,儘管有時太欠打,可楚元麒不討厭,他對這樣性格的樊月熙有新奇的感覺。
這種感染致命,之前為了逼問樊月熙身份,他竟採取扒衣服的手段,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後來,莫名親了他,還帶他跑來看他私軍,見他在來的路上緊張兮兮,警惕的眸子精光滿溢,楚元麒看了一眼,覺得煞是好看,忍不住悄悄牽住那人手,一起進去。
他給他黑木讓他免遭危險,然而那笨蛋完全將其忽略,還殺了他一個士兵。
那半身灰塵洋溢,好看的側臉帶著蕭殺之氣,異常美麗,是樊月熙特有的颯爽,看得他被吸引。
當他找到黑石珠還給樊月熙時,對方一臉欣喜的樣子,看得他更是心中隱隱被帶動出漣漪……
楚元麒不懂了,他決定送走樊月熙,這樣或許就不會再有陌生的感覺在心裡作祟。
可等來的,竟是半夜異樣的憋悶,等弄懂後發現,他竟是有點想念他……
就在下定決心在公孫老爺壽宴上去看看樊月熙時,他看到紅蟒和那人撕扯的一幕。
那心裡一團強烈怒火翻滾,顧不得這莫名其妙感覺,楚元麒眼神幾乎冷到極點,他森然警告了紅蟒,讓他放下他,趕緊滾……
這時,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
他們三人在幽域,楚元麒看著樊月熙因蛇毒蒼白的臉色,他有種想將紅蟒活剜的衝動……
他不讓他抱,楚元麒懂他心裡想的什麼,可他依舊固執的打橫抱緊懷裡人,不顧他陰沉的臉和警告。
這都不算什麼。
最熬人的便是回皇宮後,不在幽域,不在公孫府,這是他的皇宮。
這一刻他居然有些蠢蠢欲動……
就像他那晚對樊月熙說的,乾脆扒了他,強上了他算了。
然而最後沒有,不是做不到,而是……有些不捨……
那日在御花園,樊月熙終於和他發火,他讓他不準在囚禁他,像是籠中鳥,像是等待臨幸的妃子。
總之,他說的楚元麒心裡莫名興奮……
直到他發現公孫逸和樊月熙之間,似乎也有什麼不對之處,他心裡不悅,他不想他們攪合在一起,結果那天,他們幾人的行為,幼稚的可笑,竟將樊月熙當做物品般,扯來扯去。
那晚更是瘋狂的一夜,他終是忍不住想要他,但他不會逼得很緊,最後,他們抱作一團,相互發洩……
似是從那晚,真的開始不一樣了……
一個皇帝,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兩人相互並不怎麼了解,楚元麒覺得真是瘋了……
他陪他瘋了個徹底……
有什麼隱隱破繭而出,漲的胸口發疼。
楚元麒奇了怪了,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讓他會無名發火,讓他笑,讓他驚訝……
讓他茫然……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今天很奇怪。”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楚元麒忍不住皺皺眉,那掐著樊月熙手腕的手滑到他身後,拖住了他後背。
下一秒,樊月熙被緊緊抱住了……
樊月熙神經突然一繃,但隨後放鬆,他感覺今兒這人真是太不對勁兒了。
“你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清楚,我懶得和你在這抱對啊。”樊月熙拍拍對方後背,繼續道:“別壓著我了,快被你弄得憋死了。”
聽完,楚元麒非但沒動手,反而又收收手臂,頓時換來樊月熙不滿的躁動。
“你說,我為何那麼生氣?”楚元麒低低問道。
“啊?”不懂他說的什麼。
“你寧可殺死那士兵,也不用我給你的黑木,我生氣;你和公孫逸關係很好,我生氣;你現在又和紅蟒走那麼近,我生氣;無論何時,你都愛和我頂撞,和我不滿,我生氣;你說!”一連串抨擊,弄的樊月熙愕然,目視帳頂……
末了,那人緩緩拉開距離,深藍的眸子裡是樊月熙從未見過的情緒,他幾乎要撐裂自己眼眶了……
“你說……”楚元麒突然洩氣,連眉間的凝聚,都帶了複雜:“你若真是陀香,是不是會把我氣瘋……”
楚元麒的話音剛落,樊月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蹭的竄起,推開身上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對方。
這可比和他拌嘴什麼,刺激多了,樊月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