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熙低著頭,他心跳不是很穩。
不知怎的,他有種感覺,如果現在不留住公孫黎,那他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這感覺很嚇人……
慌忙中猝不及防,就看樊月熙一個甩身,一把抓住公孫黎手腕,眼裡閃著暗金色……
“我說過,我們不是在演戲,也不是誰為誰死的問題。”看著公孫黎震驚的眼神,樊月熙沒任何表情,眼瞳像要著火般,此刻異常明亮:“跟我下來,公孫黎。”
樊月熙說的很認真,也很堅定,叫公孫黎移不開目光,深深被那好看眸子吸住……
可公孫黎還是猶豫了,原因多麼簡單,也複雜的令人難解難分。
看著他微微遲然的模樣,楚元麒上前,扯住對方領子,一個使勁兒,就將人拖了進來。
緊接著,那掛著水墨畫的石門,緩慢關閉。
……
“嘶……”肋下有幾處劍傷,隱隱看出還透著紫黑色氣息,紅蟒被生生疼醒了。
迷茫盯著房頂看了好久,愣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周圍不像是牢房,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房間,他完全沒頭緒。
強忍著鈍痛坐起,這才發現傷口已經被包紮,只是傷口有些嚴重,那白色紗布隱隱透了血漬。
紅蟒最後的記憶定格到暗府,他和琴笙在等樊月熙等人回來的信兒,卻不料遇到宇文霄偷襲。
他知道宇文霄有多可怕,也知道那人有多惡劣。當時在他身上造成的創傷,至今沒敢告訴琴笙,不怕他找宇文霄撒氣,紅蟒更怕琴笙因此會嫌惡他……
存了些私心,紅蟒斂了斂眉,捂著傷口,下了地。
環顧四周,他是在一塊兒八卦陣的大石上下來的,這裡很像是閉關修煉的地方,像個明亮的洞窟。
他很擔心琴笙和其他人,他們誰都沒想到,在楚元麒和樊月熙消失的這陣子,宇文霄竟帶了一部分軍隊,直接殺入帝都。
這是他們的漏洞,是他們的失誤。
公孫家按理說,應會將這失誤降到最低,但公孫逸最近突然像霧氣般消失了,這是讓紅蟒很不滿的地方。
重要時刻公孫逸消失,紅蟒有些懷疑什麼,他皺眉按按傷口,果真好疼。
他忘記是被誰傷著了,那人一襲黑衣,帶了黑色面罩,身手很矯健,眼神似乎在哪見過,可等回頭想,卻如何也記不起來,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人也許就是一面之緣……
正想的入神,絲毫沒察覺身後已是有人站了好久。
將食物和茶水放在石桌上,那人眼神冷漠,只淡淡看了紅蟒背影一眼,就要轉身離開。
“你是誰?”
那人都走到洞口了,紅蟒才發現,立馬冷聲問道。
見對方停住腳步,不轉過來,也不吭聲,紅蟒忍不住上前幾步:“將我打傷的,是你吧?你到底是誰?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還是那日的穿著,全身只露出五指和兩隻眼睛,剩下部位皆是被黑色包裹。
黑衣人沒動,對紅蟒的話,無動於衷。
就在紅蟒打算再上前兩步時,黑衣人猛然回身扣住他脖子,一個瞬移,就將人又摁回那八卦大石上……
“嗚……”這麼大的動作,不牽動傷口才怪,紅蟒立馬疼的將身子蜷起,半句話也講不出。
這會兒,他孃的別說還手,他連罵娘,都只能在心裡罵……
“乖乖養傷,傷好了,再來取我面罩。”冷漠的聲音,讓紅蟒不禁打個哆嗦,忍著疼痛看伏壓著他的人。
這話像是挑釁,可紅蟒卻聽出點別的什麼……
“你是不是宇文霄的人?”緩了口氣,紅蟒聲音略微沙啞。
低垂著眼簾,黑衣男子沉默了,這讓紅蟒搞不懂,難以猜測。
若是宇文霄的人,他這會兒該和宇文霄面罩面才對,那要不是,為何會刺傷他?
“別亂猜測別人身份,其實你啥都不懂。”還是冷冰冰的語氣,但帶了些許嘲弄,隨即放開紅蟒,連商量也不商量,直接將對方衣服拉開,果真傷口又裂開。
黑衣男子的動作,讓紅蟒一僵,但也沒說什麼的繼續任對方重新包紮,現下,幹什麼都是徒勞,就像這人說的,養好傷才對。
最重要的,他等著傷好,親手撕了對方那該死的面罩!
戲謔的瞅一眼紅蟒陰晴不定的臉,黑衣男子淡淡道:“你會知道我是誰的。”
“不用你說,你等著就行。”紅蟒咬牙切齒哼哼,最後被對方惡意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