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個是哪裡人?”羅長軍朗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是壩東村的村民,到水庫裡來釣魚的。”熊章林連忙說道。
“那你們怎麼不說你們是來釣牛的呢?”張叫花咯咯笑道。
“我們就是來釣魚的,水庫裡的水牛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來這裡釣魚的時候,就看到這裡有十幾頭水牛,也不曉得從哪裡來的。你們是來找牛的吧?其實我們兩個是有佔便宜的心思,不過沒有采取行動。既然牛是你們的,你們牽走就是了。”吳國安連忙說道。
“你們在這裡釣了幾天魚了?為了釣魚,吃喝都在這裡麼?”羅長軍問道。
“我,我們今天過來的。告訴你們是碰巧看到這裡有很多牛。是誰趕過來的,我們可沒看到。”熊章林就是一直抵賴。
“本來我看到你們趴在地上,準備救你們的,既然你們不配合,那還是算了。你們繼續在這裡等別人來救吧。叫花,要是壓重一點會怎麼樣?”羅長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兩個。
“應該會壓扁吧。”張叫花會意,讓金虎幾個繼續在上面加力。
“救命啊,救命啊!別再壓了,再壓會死人的。”吳國安哭喪著說道。
熊章林也連忙說道,“我交待!我願意交待!”
“哎呀,早說嘛。你看你們,非要我這麼做,才會變得老實。你說你們這樣,讓我怎麼好意思呢?”羅長軍笑道。
吳國安與熊章林身上的壓力一下子變小了很多,但是無論他們兩個怎麼掙扎根本無法掙脫。
“給你們每人一個機會,誰先說,就先放誰起來。”羅長軍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吳國安與熊章林會死撐,如果他們的意志有那麼堅定,就不會中途逃跑了。
“我先說我先說。”吳國安根本就沒打算抵抗。
“那就你。”羅長軍笑了笑,偷偷地俯身在吳國安耳邊問道,“能夠讓這個傢伙聽不到麼?”
羅長軍下巴微微朝著熊章林抬了一下。
張叫花笑了笑,嘴巴動了幾下,似乎也沒念什麼咒語,過了一會就說道,“好了。”
“來來來,我們好好說一說。”羅長軍將吳國安拉起來,找了一個空闊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們是薪田縣來的公安吧?”吳國安問道。
“算是吧。你們這次的事情犯大了。省裡都知道了。”羅長軍說道。
“公安同志,我們兩個其實也是被逼的啊。都是我們村裡的惡霸,逼我們兩個跟著他們出去偷牛。我和熊哥,額,是熊章林,我叫吳國安,我們兩個都是被逼的。他們也不怎麼相信我們兩個,所以,每次他們搞到了錢,就出去吃喝玩樂,從來沒有我們兩個的份。我們被他們逼著給他們在這裡看著這些牛。”吳國安立即把自己洗脫得一乾二淨。
“你們兩個有沒有罪,不是你們說了算。會不會送你們兩個去坐牢,就看你們交待得清楚不清楚。曉得麼?待會我還會問他的話,要是你說的跟他說的不一樣,那你就是對抗政府。”羅長軍警告道。
“公安同志,你放心,我絕對從實坦白。”吳國安看起來很害怕,其實狡猾得很。
“好了,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羅長軍說道。
吳國安連忙點頭。
“你們的頭目是誰?成員又是哪些人?”羅長軍問道。
“我們的頭目是黃玉生,黃玉生是石期河縣裡出了名的水老倌(流~氓)頭頭。還有陳福根……幾個,都是黃玉生手下的干將。我跟熊章林兩個人根本……”吳國安總是不忘記把自己推脫得乾乾淨淨。
“那個老胡難道不是?”羅長軍問道。
“老胡也是,不過也跟我們差不多。也就是個打打外圍的。”吳國安說道。
“那你的作用有限啊。要是這樣的話,這立功表現可還有些不夠啊。這個黃玉生,你不說,我們也已經掌握了。你先從輕處理,只怕還是不行。你曉得光是我們薪田縣總共丟了多少牛麼?這全部要算到你們頭上。數量巨大,而且是破壞農業生產,現在可是嚴打期間,屬於頂風作案。偷牛案肯定是要從重懲處一批的。弄不好要槍斃幾個。你和熊章林可是我們現場抓獲的。這樣一來,一旦黃玉生他們說這事是你們兩個乾的,那槍斃的,可就是你們兩個。”羅長軍知道這個吳國安雖然表現很慌張,但是他交待的內容卻是有選擇性的。
“報告政府,我沒說假話啊。”吳國安慌了。
“你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