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叫花閒著沒事幹,掏了一下衣服袋子,竟然在袋子裡掏出一個紅包來,張叫花急匆匆將紅包開啟,裡面竟然有五塊錢。不知道什麼時候領了個紅包忘記上交了。
張叫花嘿嘿一笑,留下金虎幾個看著三桶酒與腳踏車,就去那個包子攤買包子去了。
一輛載重腳踏車、上面還有三滿桶米酒,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喜。立即被葛竹坪鎮的二流子給盯上了。
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是三個原來都是火柴廠的工人,這幾年隨著一次性打火機氾濫,而且價格便宜,火柴廠的效益越來越差,工資都已經開始發不出來。其實老早就已經開始有人辦理停薪留職,自謀生路去了。火柴廠周圍開的這些店面,很多都是原來火柴廠的工人開的。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三人以前在廠裡就是好吃懶做。現在廠子搞不下去了,他們也沒有像別人那樣去想法子賺錢。他們就一心想著賺點來得輕鬆的錢。比如,在街上隨便找個由頭,敲詐別人一些錢。葛竹坪鎮常年都有市場,每天都會有農民到上街來出售自家的農產購買必須的物資。而且農民都是老實巴交,敲詐他們,一般也不敢做聲。當然他們也只敢朝那些單獨上街的老人下手。
“咦,這裡有輛腳踏車。”孫丁貴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張有平擺在路邊的腳踏車,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沒有看到這車的主人。
李發頂與袁仁強要是交換了一下眼色,都露出了極其相似的笑容。
“哥幾個,看來是雷鋒同志給我們送過年物資來了。”
“孫哥,這三桶米酒,我們一人一桶,這腳踏車歸你,你看怎麼樣?”李發頂笑道。
“先把東西弄走再說,不然等人回來了,咱們連根鳥毛都分不著。”袁仁強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有人開始往這邊看了。
其實這三個二流子一過來,經常在這裡擺攤的人早就把他們幾個認了出來。
“這幾個短命鬼。怕是又要禍害別人了。”
“那車是剛才一個年輕人騎過來的,還帶著一個小孩。看來是去買什麼東西去了。唉,這下要折財了。”
“剛才好像那個孩子守在這裡,這會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
周圍擺攤的也不敢得罪這三個二流子,只敢在一邊小聲的議論。
張有平留下崽崽守車,走的時候連鎖都沒鎖。
孫丁貴走過去就一把抓住車龍頭,準備將腳踏車推走。可是沒想到,他一腳踢想腳踏車支架的時候,不僅沒把車支架的扣子踢開,反而把自己的腳尖給踢腫了。那釦子似乎自己猛地扣回來,正好迎向他踢過去腳尖。
“哎喲!”孫丁貴抱著腳尖單腿不停地跳動。
看得周圍的擺攤的人很是解氣。
“活該!要這個樣子。看來是老天都看他們幾個不順眼了。這幾個短命鬼,天天干壞事,那天再來一次嚴打,把這三個短命鬼槍斃了就好了!”
“唉,現在這些人都無法無天了,大白天的敢出來行竊了,跟搶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
“孫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袁仁強連忙問道。
“孃的,真是倒黴,這個釦子好像卡死了。可能是壓的東西太重了吧。”孫丁貴發現腳上的大頭皮鞋竟然破了一個口子,心中懊惱得不得了。
“孫哥,還是我來吧。”李發頂嘿嘿一笑。
“滾一邊去,老子還就不信了!”抬腳用力對著那個釦子踢了過去,這一腳帶著幾分火氣,力度十足,那個釦子再一次自動轉動,然後狠狠地與孫丁貴的腳尖撞到了一起。
“啊!”這一次,孫丁貴的慘叫聲更加悽慘,他抱著腳不停地跳。他的皮鞋剛剛至死破了一點皮,現在倒好,直接撕開了一大片,他的腳趾頭也個割了一個大口子,骨頭都露了出來,鮮血直流。
這一下,孫丁貴直接坐到了地上,抱著腿慘叫。
李發頂與袁仁強看得頭皮發麻,第一腳把鞋踢破,第二腳把腿踢破,有這麼倒黴的人麼?
“孫哥,你包紮一下傷口,這腳踏車交給我們兩個。”袁仁強說道。
袁仁強用腳架在那個釦子上,用力一蹬,卻紋絲未動。
“咦,怎麼回事?真的卡死了?”袁仁強又用力蹬了一下,還是動不了。
“這還不簡單,把酒卸下來,回頭把這撐架取掉就行了。”李發頂直接動手去解腳踏車上綁三桶酒的繩子。但是這繩子打的結根本解不開。
“笨死了,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