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數怎麼給忘了?
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袋,小猴兒扯扯嘴兒一笑,又悠哉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擼著袖子,坐到床邊,開始解那主兒的如意盤領釦兒。
解了外層兒,解裡層兒。
三下五除二,把一副精壯遒勁的爺們兒身子剝筍似的撥了出來。
操,比娘們兒還白。
瞧著眼麼前兒那呼吸尚有起伏的肌理分明的胸膛,石猴子眼尖的在白玉似的肉案上抓住一根兒一指長的白毛兒,壓根兒沒控制自個兒的手。
一捏,一拔。
一口氣兒吹掉那手心兒裡的一根兒白毛兒,石猴子瞥眼兒嗤道。
“呸,妖精心口兒長白毛,天生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此時延珏昏的徹底,哪裡知道自個兒那打小兒被欽天監寓意‘長壽’的‘護心毛’被這猴兒如此隨意給斷了,若是知道了自個兒護了半輩子的‘毛兒’丟了……。
哦呦呦呦……
怎堪一副慘目忍睹?
不過當然,雞飛狗跳那是以後,咱們只說眼下。
眼下小猴兒費盡扒拉的把延珏扒了個乾淨,三兩下就直剩了褻褲,貼著不到一頭的距離,那鼻尖兒裡直往上竄一股子清香味兒。
小猴兒狗似的在‘白玉面板’上聞來聞去,清香味兒鑽的他直噤噤鼻子。
他大爺的,一大老爺們兒還他媽帶香味兒的。
石猴子心裡一陣反感,差點兒沒把胃裡的雞都吐他身上。
對,雞!
一股子從胃反上來的噁心味兒,忽的提醒小猴兒——
對,雞!
他逼她吃了一肚子的雞!
那才剛的忿恨再度竄出來,石猴子胸口鬱氣上湧,一不做,二不休,起身拿一個茶盞,去那炕几上的湯雞碗裡粗魯的撈了一碗。
然後疾步回來,二話不說就掐住了那主兒直挺的鼻子,待那主兒嘴一張開,她野蠻的把那雞湯倒下去。
眼看那主兒一口口嗆下去,石猴子笑的牙都刺撓還不覺得解恨。
如此反覆,四五次,直到那主兒咽不下去,嗆的吐了滿嘴,石猴子才胡亂的擦了擦。
然後瞄了眼那轉了小半圈兒的洋鍾,利索的跨過那主兒就骨碌到床裡頭,開始脫衣服。
連脫帶扯。
不一會兒就把自個兒扒成了白蘿蔔,一件兒布絲兒都沒留。
接著她躺倒延珏身邊兒,癟足了全身的勁兒,一腳朝他屁股使勁兒點過去。
庫咚——
“啊!”
墜地聲兒和女人尖叫聲同時響起。
不下片刻,以於得水和穀子為首的一行奴才急忙進屋,只瞧這眼前這一幕,無一不驚!
“呦喂,主子這是怎麼了啊!”於得水慌里慌張的扶起地上那光不出溜只剩一個褻褲的半昏迷的主子,驚的失聲。
只見那抓著被子裹著自個兒的石猴子難得一臉驚嚇,好半晌才說道,“我哪知道!吃了兩口雞,介人說撲就撲上來,才……”石猴子頓頓,臉一紅,斥道,“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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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回 巧言令色主吃憋 虎頭拔毛終須還
卻說那果新一早便已睡下,睡時,乎得一夢,夢中只見那戲中的美猴王,變身幾丈之高,頭頂長雉雞翎冠,肩披一丈紅袍,一雙鑲金嵌玉皂靴,腳踩他果府祠堂,仰天大笑,忽的,狂風大作,雷電交加,猛地那金箍棒一棒砸下,滿祠堂的祖宗牌位陷於那塵土之下,果新大驚,連連跪地哭嚎,求那鬥戰勝佛棒下留情,然,那美猴王一低頭,果新陡然瞧清楚她的模樣——
那!那!那不是那石猴子又是何人!
“老頭兒,果家氣數盡了!”但聽那美猴王忽然操著天津衛的口音笑著說道,隨之一棒朝果新頭上砸下!
“啊~~~~~”
一聲尖叫,果新猛地從夢中驚醒,雖一旁媵妾不時安撫,卻仍是半晌呼吸未定,嚇得那叫一個冷汗淋漓,眉頭攢起,始終不得放鬆。
就在這時,那外頭的值夜小廝急急來報。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