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倒黴,因為沒看住我,差點兒生了危險,還被罰了一年俸祿。”
“你成營中笑話了?”小猴兒哈哈笑,腦子裡想著那小號延珏拉弓的畫面。
“當然沒有。”延珏輕嘲的笑笑,“那是我這輩子最丟人的一次,我拿那弓比當時的我都高,結果勉強架起來,丁點兒沒拉動,結果——”
“射中沒?”小猴兒聽來了興致。
“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去木蘭秋獮,只有五歲,那時候就像你說的,幾千個營衛,四外趕著圍住那些獵物,有熊啊,老虎,袍子,野豬,狼等等好多,看著皇阿瑪拉弓射殺他們,那些野獸亂成一團,嚎啊,叫啊,很生壯觀,當時我就特想也殺幾個,威風威風,那時候六哥還活著,那時候我們都小,坐在一個將軍的馬上,六哥當時差點兒要睡著了,我趁那個將軍拍醒六哥的時候,我就跳下馬,奪了一個營衛的弓,就拉了——”
半晌,又是延珏先開了口,這話像是跟她說,又像是自己喃喃。
倏的,二人間,安靜的又只剩下風吹殘葉,沙沙的響聲。
小猴兒的嘴,幾次開闔,卻沒說一句話。
小猴兒的身子又軟了下去,那暖意襲來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差點兒就要把壓著自個兒多年,壓得她無法喘息的那些秘密傾而盡出的倒給身後的溫暖,可秋夜的涼風不斷吹著,勾著她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