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隨時想要尖叫的衝動,以至於跟阿克敦這臊狐狸共乘一騎,她都忘了反胃。
從她上馬就開始哆嗦的情況來看,穀子是完全沒乘過馬的。
“福晉,放心吧,人我會給你照看好的。”一刻鐘前,當延珏強硬的拉小猴兒上馬後,阿克敦也扯過了一臉驚慌穀子。
嗨,您瞧不見麼,咱阿克敦爺兒的騎乘前頭不是坐著一個淡青色衣服的丫頭麼?
誒,說到這兒,您問了,就算延珏不肯乘咱格格,怎麼也要阿克敦這般騎術的吧,怎就輪到於得水了麼呢?
此時的她正坐在於得水的鞍前,因為七叔不肯跟她共乘而小嘴撅的老高。
當然,這不包括那扯著手絹一臉鐵青的舒玉,還有死皮賴臉,瓷片子劃脖子威脅‘不帶我我就死給你們看’的大格格,烏布里。
出府時,當一身藍色行服配藏藍色琵琶襟兒小馬褂的小猴兒被延珏拉上馬的時候,許多奴才都在嘆著,當真王爺俊,福晉俏,這兩口子真真兒配得上才俊佳人四個字。
就連不愛說話的奀子都不只一次讚歎過,姑姑真真兒是一雙巧手,茲您一打扮,那都是神仙般的模樣兒。
如果不曾認識穀子,石猴子一定是個無比邋遢的丫頭。
……
“介是我屋兒,我換衣服,你出去!”
小猴兒的臉紅的滴血,轉身之後,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然才竄道門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
卻見延珏曖昧的舔舔唇,似是有心提醒她昨日的‘交易’,“秋獮之前怎麼也得熟悉熟悉馬背,今兒先帶你去校場轉轉。”
“嗯?幹嘛?”小猴兒扭頭過來,柳眉倒插,一頭霧水。
延珏甩袍坐在被小猴兒萎的亂七八糟的炕塌上,推開炕几上那個湯味兒甚濃的雞,捏捏鼻子隨口道,“去換件兒短褂,利索點兒的衣裳。”
這屋兒壓根兒沒鳥,可他卻有種處處鳥叫的錯覺。
輕笑逸出薄唇,延珏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兒第幾次笑了,他突然發現,出門之前,留步來這兒真真兒是個好主意。
當然,延珏只稍微一別過頭,那雞爪子鏢便‘兇狠’的插在了那倒黴的窗紙上。
小猴兒靈巧的朝後跳了一步,二話沒說,撇出了手裡的雞爪子鏢——
嘿!你還沒完了!
延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搓著下巴,一臉玩味,“呦,不對,還差一破鑼。”
“你他媽才耍猴兒。”小猴兇悍的呲牙兒。
“摔了爺兒可沒地兒弄耍猴兒去。”玩味的聲音塞進耳朵裡,小猴兒撐在他胸前的手一使勁兒,推開他。她不想跟他太近,那樣會讓她心口窩兒發脹。
“別亂動。”跳下去之前,她兩腋被一雙大手駕住,在此之前,小猴兒知道這廝身量極長,卻沒想過這般輕易的拎猴兒似的給她從桌子上拎了下來。
小猴兒氣的就要跳下去,當然,這氣的成份更多是自己。
嘿!
“疼。”延絕頗為中肯的點點頭,再度漫不經心的舔舔那傷處,“真疼。”
“別他媽笑了。”不走腦的話一出口,小猴兒立刻想咬了自個兒舌頭,這樣的恍惚讓她有些惱火,於是掩飾著,儘量板著臉譏諷,“嘴扯的不疼啊。”
小猴兒下意識攥緊了雞爪子,心裡有個聲音在喊著:劃花他的臉!省得害小爺兒你恍恍惚惚!
“牙尖嘴利。”延珏一語雙關的說著,說話間還似有若無的舔了舔那傷處,被晶瑩的口水潤澤過後,顏色與此時小猴兒臉上的顏色無異,紅的滴血。
她絕不承認,那是她咬的。
“知道個屁!”只有嚷回去才能讓小猴兒不去看那廝泛著紅腫的薄唇上,一處泛著猩紅的傷處。
那八顆白牙越來越近,依然明晃晃,“呦,今兒學乖了,知道人都出去了,再撒潑,以後也這樣兒,知道不?”
“笑個屁!”小猴兒臉一紅,‘惡狠狠’的揮動的雞爪子,“再笑我他媽戳死你!”
“猴兒這名兒誰給你起的,還真貼切。”先開口的是延珏,說話間他已朝小猴兒走了過去,小猴兒清楚的看見了他的八顆白牙。
穀子,阿克敦,於得水都呼呼拉拉的退下後,屋裡只剩下,小猴兒和延珏,一個桌上一個地下,兩兩相望。
“出去,外頭侯著。”延珏吩咐道,瞄了眼那‘山上潑猴兒’,嘴角抽了抽,又補充了一句,“都出去。”
“阿克敦失禮,請福晉寬恕。”阿克敦把身子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