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延珏躲都不躲,直直盯著小猴兒,揚揚手裡那‘信卷兒’,反手一握,牢牢攥在手裡,扯扯嘴兒道。
一個你越是讓他往東,他偏就扳槓往西的頑主兒。
一個打小不知道死字兒怎麼寫的狠主兒。
小猴兒攥緊那沒了大半截兒刀把兒的刀柄,又朝下壓了幾分,那杏眼兒裡竄出來的陰狠,真真兒能把村東頭的王二丫李四柱等大漢嚇尿褲子,可偏偏,那刀尖兒底下的人他是艾新覺羅家的老七。
所以當下,一不做,二不休,混混兒生存之道之首要,能用刀尖兒解決的事兒,絕不浪費腦子。
那這氣兒她真不敢保能不能喘過明天。
若說她從前矯情那是為了夾縫中混口飯吃,可眼下這個關口,不過倆結果兒,一,她扎他,弄回信,大不了得罪他一回,二,她服軟,由他看信——
可不?
“別跟介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我再說一遍,東西給我。”小猴兒這話說的倍兒狠,全然卸去那些素日對延珏貴重身份凡事忖度幾分的矯情。
延珏翻兒了,那狹長的眼兒瞬間瞪大了幾分,可才要說什麼,卻見那眼珠子上那刀尖兒一路下滑,再一停,他只覺得脖子側面血脈出,皮兒隨著刀尖兒微微下壓。
嘿!
我沒長心拿嘛跟介蹦達。
“廢話。”小猴兒輕嗤,瞥瞥自個兒心口窩兒,再瞅瞅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兒就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