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我。
哈!哈!哈!不然呢?
“解氣?”延珏失笑,甩了一個‘寵溺’的眼神兒,操著‘軟綿綿’的柔聲道,“爺兒在你心裡就那麼小氣?”
在心裡把他家各種大爺拉出來罵一圈兒後,小猴兒從丹田運氣,費盡扒拉的攢上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爺兒……您可解氣了?”
小猴兒捂著撐的皮球似的肚子,瞧著那吹著煙兒,滿嘴風涼話的主兒,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可偏生那信在他手上,別說他讓她喝水,就是喝油,她也沒得選擇!
痛快你妹啊!
“不虧是江湖人,痛快!”
打了一個深嗝兒後,小猴兒一把把那罈子轉過來口朝下的砸在了桌上,但見那罈子口除了淅淅瀝瀝的水渣兒,嘛都沒有——
乓——
嗝——
誒,您真別問我,就他那缺德腦子,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七爺兒這又是玩兒嘛呢!
完,這下您定是特別想問——
嘿,可不,這嫩粉色短褂和繡花鞋中間那處處皆是白花花的幾段兒,不是咱猴兒,又是誰?!
這屏風前頭端著罈子咕嘟咕嘟的灌大肚子的咱猴兒,下身兒可有丁點兒布片兒?
嗨……我也沒說她沒脫啊!這不,您仔細瞧瞧——
您又急了,說好的脫褲子呢?!
哎呀媽呀!這是嘎哈啊!
哦呦…。嘖嘖……怎麼形容呢……對,跟一羊砍頭切尾後,中間那段兒差不多大。
您問,罈子?多大的罈子啊?
嗨,我要說了,您別覺得胃脹,這二位說的正是此時咱小猴兒面前擺那一罈子的水。
列為看官要問了,喝嘛啊!
“都喝。”
“都喝?”小猴兒的聲兒所挑之高几乎竄棚,然那主兒卻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道。
“喝。”
那側躺在炕塌上,一手撐頭,一手擎菸袋鍋子的延珏,眯縫著那一紅一黑倆眼兒,咂著煙,於氤氳的霧氣中,慵懶的吩咐著。
諾大的正室裡,已燃燈數盞,此時二人應延珏的‘要求’已從裡屋兒挪到了外間兒。
比如這會兒——
在某些渾小子的觀念裡,脫褲子可以幹除了睡覺以外的很多事兒。
某非著名人類說:不是所有的省略號都表示曖昧,也不是所有的馬賽克都代表激情。
……
……
嘛?!
“成。”延珏眯眼兒笑笑,“褲子脫了吧。”
小猴兒眼兒一瞪,連連呲牙點頭,“爺兒只管吩咐!”
雖說延珏這人腦子有病,可堂堂皇子,言出必行她還是不懷疑的!
有門兒!
嘿!
“做牛做馬用不著,自有你該做的。”
插她發誓用手的空,延珏把那信不費力的抽了回來,夾在兩個指頭間揚了一揚,一紅一黑倆眼兒一眯,笑笑道。
“嗯,嗯,我發誓。”小猴兒趕忙豎起仨手指頭,斜眼兒瞄了那唯一的一盞煤油燈道,“我石猴子今兒就對著那燈發誓,若是爺兒今兒守諾,讓我做牛做馬都成!”
“嘛都聽爺兒的?”學著她的天津味兒,延珏笑笑道。
小猴兒茲管轉悠著眼珠子琢磨自個兒那點兒小九九,許是心急,全然忽略了那從腦袋頂上射下來那倆‘帶恨含怨’的笑眼兒。
可恁是她倆手拽那主兒一個手,那信仍是紋絲不動,或者說,小猴兒壓根兒也沒使勁兒拽,她也不敢使勁兒拽,阿瑪能否平反,這封信是最重要的證據,雖說這只是其中一頁兒,可另一頁早就在當年跟著悶驢蛋一塊兒丟了,今時今日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若是這張現在扯壞了,阿瑪的冤情就真真兒得埋到土裡了!
“您說,茲管說,慢慢說,咱都聽爺兒的!”小猴兒狗腿子的應著,抓著那信紙的手卻說什麼都不肯撒。
茲瞧著這會兒延珏一臉笑意,咂咂嘴道,“給你麼……也不是不成……只是麼——”
瞧瞧,果然!
“爺兒……”介小動靜兒酥的,一出口,小猴兒自個兒都打心眼兒裡反胃,可混了那麼多年窯子的經歷告訴她,要騙爺們兒的賞,介套準靈!
當然,她也是賭一個可能,賭一個延珏不屑窺探別人秘密的可能,也賭一個他絕對想不到這是保酆第一大案證據的可能。
都是裝的,管它什麼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