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吉瑪大聲吼出來,神色中卻已然慌亂!
小猴兒倏的站起來,大半個身子壓迫的朝她俯下去,直直盯著她的眼睛道:“你沒有?呵。”輕笑一聲,她又道:“介冤來冤去的,從頭到尾也都是你一個人在說,要麼我也講個故事給大夥兒聽聽?”
吉瑪忿忿的咬著下唇。
小猴兒起身說:“今兒僧王如往常一樣到了這暢遠樓,而且帶了些格格最愛的**酒過來,於是二人你茶我酒的便飲了起來,而從來貼身伺候鮮少離開的丫頭破天荒的去做了飯,於是寶星格格便如往日一樣,邊吃著小食,邊喝著酒,喝著喝著便覺得全身不妥,她開始熱,扯自個兒的衣裳,僧王見狀大驚,趕忙過去瞧她,而就在介麼寸的當口兒,丫頭不早不完的進來了,噢,不對,是砸暈了外頭侯著的小廝,才趕上了最精彩的一幕,進來了,她進來後甚至都沒有去瞧自家主子,便急著扯脖子喊了別人過來,於是介麼當好,那衣衫混亂的主子便也被另幾個丫頭奴才瞧了去。”
“你胡說!”那吉瑪蹭的竄了起來,眼中噙淚的朝小猴兒大吼,彼時被兩個竄過來的侍衛一邊一個鉗住了臂膀,她甩著頭,猛朝四面八方喊著‘胡說!胡說!’卻因身份卑微,及時的被人用絹帕塞住了嘴。
像是瞧不見一般,小猴兒接著道:“我只有三個疑問,這一,若是一般的奴才,若是自家主子受此侮辱,必是先衝過去整理好衣裳,而不是由著主子繼續袒胸在人前,這二,格格畢竟還是黃花大閨女,出了介檔子事兒,且明知道僧王並沒有得逞的前提下,通常奴才該是怕這等醜聞傳出去而憋著氣押著事兒,而不是扯脖子打鬧,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個兒主子受了嘛侮辱,而這其三,如若喝了這兩袋子**酒的我都不曾混亂,那格格會失魂成那樣兒,必是從別處來,而若論介隨時隨地下藥之人,甚至事後在那幾袋子酒中下藥栽贓,誰最方便,那莫過於介貼身丫頭!”小猴兒一席話,這殿中之人全都驟起了眉頭,彼時懷疑的眼光通通朝那被捂上了嘴,脹紅著臉,唔唔喊不出來動靜兒的吉瑪望去。
“福晉的話甚為有理!”果齊司渾站了起來,同面色難看的婉瑩揖道:“娘娘明鑑!必是這丫頭給人收買了!”
婉瑩瞥向小猴兒眼中隱有怒火,可她身為打理後宮的皇貴妃,卻不得不把‘公正’擺到首位,她重重一拍案,怒瞪著那吉瑪喝道:“說!是誰買通了你,由得你信口雌黃來冤枉僧王!”
吉瑪口中的手絹才一拿出,她便哭著大喊:“冤枉啊!娘娘!冤枉啊!娘娘!奴才所說的句句是實話啊!”她哭嚎的淒厲,攢著外頭的風雨聲,聽上去好聲慘烈。
忽的,她甩手指向小猴兒,瞪著眼睛大吼:“你才胡說!你為什麼要冤枉我!”
“呵。”小猴兒輕笑,漫不經心的甩話兒給眾人:“瞧瞧,她一個丫頭,同我介郡王福晉說話兒都你啊,我啊的介般自在,若是背後無人撐著,她哪裡敢介般放肆?”
“你——”吉瑪瞪大了眼睛,全身哆嗦。
卻聽小猴兒忽的俯身,狀似散漫道:“或者說,是你家格格或是王爺——”
吉瑪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彼時全身顫抖的指著小猴兒:“你!你!”
“莫不然還真讓我給猜著了?”小猴兒也瞪大了眼睛,她用餘光也收入了來自四面八方那些‘原來如此’的眼神。
小猴兒從來心裡清楚,她的口才太好,好到可以口腹蜜劍,好到可以顛倒是非,好到可以違心的睜眼睛說遍瞎話。
不無意外的,在座的人都被她說動了,其實這世上,本來沒有黑白,黑如何,白如何,全在人怎麼說。
猝不及防的,再大喊一聲“奴才願以死鳴志!”後,吉瑪一頭碰死了,她被她石猴子活活給說死了。
她神情悲壯的衝到柱子上時,小猴兒也沒有捂眼睛,她眼睜睜看著吉瑪因用力過猛而撞出來的殘淚還濺了些許出來,她也沒聽見四下驚嚇不已的叫聲或是某某某人終於撂下心頭膽子的舒緩呼氣。
反正她是死了,死不瞑目。
她的眼睛睜的老大,始終望著她這邊,像是在說那句千百年來老掉牙的戲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猴兒咂咂嘴,不放過就不放過吧,那地府下頭不放過她的又豈止她一人。
說道頭,她還算是真的瞭解這個沒心眼子的蒙古丫頭,若是在蒙古,她這一番壯烈,那自有千百人歌功頌德,信她一個以命護主清白,可如今是在這大清,在這人人恨不得把心眼子擰成一十八個拐彎兒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