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啞,像是昨兒個也沒怎麼睡好。
“嘛玩意兒?”小猴兒揚揚冰涼涼的手,噤噤鼻子嗅嗅那散了一室的清香味兒。
“去疤的膏藥,年前皇上賞的,說是青海土司進貢的聖藥,十分靈驗。”僧格岱欽邊說,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用手指挖出那小瓷瓶裡的金黃的膏旨,在小猴兒前些日子被火炭燙的皮皺皺,有些猙獰的手上一點點的塗抹著,從那笨拙卻習以為常的動作來看,該不是頭回給她塗了。
看小猴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僧格岱欽笑笑:“放心吧,我那兒還有很多,如今你這手傷口癒的差不多,先用著,等你臉上的水痘乾癟,退了皮成了癬子,再用也不遲。”
“誰跟你說那個了?”小猴兒嗤笑,揚揚因為疤痕顯得有些猙獰的手,“長成花兒又能怎麼著,都他媽是障眼法,早晚得老抽抽,再來點兒斑嘛的,早晚都是個亂七八糟。”
僧格岱欽搖頭嘆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女人。”
“嗬,要麼你也給我揣個崽子看看?”小猴兒拍拍自個兒肚子上的球兒,白了他一眼後道:“我是納悶兒,皇上閒的荒怎麼著?賞你個老爺們兒去疤藥膏——”話說一半,小猴兒的視線定格在僧格岱欽的臉上,恍然大悟的吹了個口哨。
“哦,對,你介還他媽趴條蚰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