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信。
就連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玄穆,在這一刻瞳孔都猛地一陣收縮,目光緊緊落在奚身上。
這個與他朝夕相處,和他同處一宿舍,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女子的嬌軟柔弱的少年,竟然會是女子?這怎麼可能?可是,以他對南宮煜的瞭解,他根本就不會說這種謊。
童冰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歇斯底里道:“南宮煜,你就算要編謊話,至少也編個像樣點的?在神醫學府,誰不認識奚,誰不知道奚是男的?你說這種謊話,這裡有人會相信嗎?”
南宮煜還沒有回答,紇溪已經輕笑了一聲。
目光望向童冰,嘴角勾起一絲幽冷的弧度,“童冰,我跟你同一宿舍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原來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心甘情願做別人的男寵。我不瞭解你,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呢?”
童冰面色一陣扭曲,戴在臉上的面具都輕輕抖動著,他甚至來不及否認自己是童冰,只是歇斯底里地喊,“你是男是女,我們都會看!你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倒是錢大壯等人聽到童冰這個名字,臉色變了變,看向他的目光都極其不善。
紇溪冷笑一聲,悠悠然道:“哦?是嗎?那就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吧。”
話剛說完,紇溪手中多了一點特殊的藥水。
藥水帶著九幽靈泉的清香,在她臉上、手上和脖子上一一抹過。
眨眼之間,原本清俊儒雅,英姿勃發的少年,竟然瞬間退去了男子的健氣和粗糙。
原本稍濃的眉變為了彎彎的柳葉,遠看又似雲山霧繞的遠山黛。
一雙略微狹長的鳳眸退去了凌厲的寒光,沾染上了清純與嫵媚。
形狀完美的唇瓣,擦去了遮掩的光澤,投射出柔嫩鮮亮的光澤,彷彿三月裡的櫻桃,讓人垂涎欲滴,恨不得嘗一口。
而原本能以假亂真的喉結早已消失,露出白皙如玉的頸項和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