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的目光微微一眯,眸色微凜。
鳳雲景這話中的意思,似乎很不簡單。他知道了什麼?
鳳雲景卻是低低笑道:“或者,我不該叫你奚,而是該叫你……納蘭紇溪?”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鳳雲景的目光牢牢盯在紇溪臉上,想要從她臉上看到驚慌失措。
可是,他失望了,紇溪緩緩勾起嘴角,“鳳雲景,你的訊息可真靈通。既然你都查到了我叫納蘭紇溪,那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到底誰把納蘭家夷為了平地?”
紇溪此話一出,鳳雲景身體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他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個讓人臣服,讓人恐懼絕望的紅衣男子,還有那讓他時刻如芒刺在背的禁言術。
他的臉色陡然一沉,冷冷道:“奚,上次斷魂山中,被你逃出了我的手心,但這一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無論你的修為進步有多快,現在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這一次,我會讓你馬上成為我的女人……”
鳳雲景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大變,整個人急速地向後退去。
可到底是晚了,他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竟被呼嘯而來的劍氣生生削掉了一大片肉和一塊骨頭。
森森的白骨和噴湧的鮮血讓鳳雲景的臉一陣扭曲,目光死死落在紇溪身後。
只見不知何時,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身影出現在紇溪背後,隨後長手一身將紇溪擁進了懷中。
“南宮煜!!”鳳雲景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痛苦、仇恨與恐懼交織著湧上心頭,讓他的面容一陣陣猙獰扭曲。
來人自然正是處理了雲嵐宗趕上紇溪的南宮煜。
南宮煜輕輕擁著紇溪,含笑的目光卻落在鳳雲景身上。
只是那笑容,明明看上去溫柔和煦,可是卻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覺。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著紇溪柔軟的鬢髮,口中緩緩道:“鳳雲景,你的膽子可真不小。斷魂山事後,我沒有去找你算賬,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看來,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1044 虧你有臉說
鳳雲景從前一直覺得自己和南宮煜的修為與天賦都是半斤八兩的,無論鳳天霸怎麼說南宮煜恐怖不能招惹,他也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可是今天的南宮煜,卻讓他從心底深處泛起一種恐怖的感覺。
“南宮煜,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和鳳家撕破臉嗎?”
鳳雲景口中說的硬氣,身形卻一陣疾退,回到了飛舟中。
等站立在程長老身邊,確認自己這邊是兩個元嬰期的高手,南宮煜就算再強也佔不到便宜,鳳雲景才鬆了口氣,語氣這才越發強硬起來。
“南宮煜,你最好想想清楚,為了一個女人和鳳家決裂到底值不值得?我們鳳家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前期你發展鐵麒麟,我們鳳家多方資助你,還有你奪了燕京城,我們鳳家也從沒怪過你什麼。如今我不過是問你討要一個女人,呵呵,你把她割愛給我就是了,何必如此執著?這世間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我可以弄十個百個給你!”
南宮煜輕輕嘆了口氣,鬆開紇溪,走上前一步,緩緩道:“鳳雲景,不要逼我現在就弄死你。我可是想了一百種折磨你和鳳家的辦法,要是現在一個控制不住殺了你,那豈不是太無趣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手中卻陡然幻化出“封龍劍”,劍氣劃破長空,朝著飛舟直撲而去。
只聽“嘩啦”聲響,剛剛是被紇溪震得靈氣罩碎裂,東搖西晃的飛舟,此時卻被南宮煜像切豆腐一樣切成了兩半。
飛舟上乘坐的人許多都不過是築基期和凝脈期的武者,一時間抵禦不及,也來不及逃開,竟被這劍氣的餘**及,也生生被切成了兩半。
同時別切開的,還有鎖著蛋蛋它們的巨大鐵籠子。
小傢伙們感覺那冰冷的劍氣是貼著自己的皮毛划過去的,而飛舟斷裂,它們更是一個倒栽蔥就往下掉,頓時各個啊啊啊地尖叫個不停。
紇溪幾乎是在籠子被斬開的瞬間就動了,迅速出現在幾個小傢伙掉落的地方,一手抓兩個,迅速將他們丟回了空間。
飛舟斷成兩截,程長老和鳳雲景都是猝不及防,慌忙寄出飛劍法寶,才將身形維持在空中。
程長老大怒道:“南宮煜,你想幹什麼?你殺我徒兒的仇,我還沒跟你算呢,如今你竟然還敢毀我的飛舟,劫走我的靈寵,難道你真想跟醫師協會作對不成?”
南宮煜冷笑道:“你的靈寵?虧你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