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四個侏儒,只見他們對著我指指點點,並互相交頭接耳,他們的聲音就如用湯匙颳著鍋底一樣刺耳,他們的身材高矮胖瘦不一,最高的大概到我肩膀,瘦的像是根竹竿,而矮的卻只到我的腰部。
我轉身欲起,想向他們探個究竟,這時我才發覺我的四肢被鐵煉縛綁住,正平躺在長方體的神壇上。
一個矮胖的侏儒走了過來,大聲的在我面前呼喊了幾句話,我知道那是“侏儒語”,只可惜卻是有聽沒有懂,這是我入塔之後第一次遭遇到活著的動物,諷刺的是卻無法溝通。
其他三個侏儒也紛紛走來,怯生生的似乎懼怕接近我,瞭解侏儒的人都知道他們見風轉舵,欺善怕惡的本性。
一個帶著尖頂帽子,高瘦的侏儒對原先的侏儒一陣耳語,別說在風聲呼嘯間難以辨聞,就算他大方的說給我聽也沒有用。
我勉強起身吼問道:“你們要怎麼樣?”
四“只”侏儒聽我一問,居然上下來回的猴跳,發出奇怪的叫囂聲,看著他們各各擺著不同的鬼臉,若非礙於手腳受縛,真想每人送他們一巴掌。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再次問到。
“啪”!我剛剛所想的巴掌實現了,只不過是打在我臉上,那矮胖的侏儒居然毫不客氣的用手掌扇來,雖然手像是剛出生嬰兒的小掌,但卻粗操且厚實,就像是灌飽沙的沙袋砸在我臉上一樣。
我吃了虧後也不在做聲,暗自觀察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他們見我不在說話,也各自忙上忙下的,似乎在準備某種東西,而那矮胖的侏儒還一面指揮著眾侏儒,看來他是四人中的領導者,只要能將他擊倒,其餘的侏儒也會四散逃走,在無領導者的情形下,侏儒是不會作戰的。
侏儒(Gnome)跟矮人族(Dwarf)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膽小賊性,後者卻勇敢忠實,體質上侏儒比較屬於風元素性質,能夠擁有快速而小巧的動作,而矮人則擁有地元素性的健壯體魄,能夠使用粗重的武器、防具,並造成極大的破壞力。
我躺在祭壇上暗自思考著脫逃的方法,但這個千百年沒人打掃的房間,居然乾淨的連一粒沙都沒有,更別說是找根開鎖的鐵絲了。
四個侏儒似乎準備完畢了,齊列在我面前,拉開破銅鑼般的嗓門唱著奇怪的歌樂,在風聲的傳送中來回迴響,房間中心的旋風似乎感應到了這股音樂聲,原本淡藍色的微光綻放的更加明亮,旋風也更急速的轉動著,將四周的氣息帶動的更加強烈。
旋風漸漸的擴大,從我的身上襲捲而過,直到整個室內都在風眼的範圍之下,風中的光點逐漸增多,就像是無數小妖精正隨著旋風急舞。
中央八角形中的風池仍在,我們的位置正好在小旋風池外,但卻被包圍在大旋風所圍成的風牆內,在風牆急轉的速度之下,任何人接近都會被捲入,輕者被風扯斷四肢,重者被甩向圍牆則可能重傷,甚至因此斃命。
四個侏儒分抓住我的四肢,侏儒雖然不以力氣見長,但我在力量方面也並無過人之處,加之先前脫力未復,在四人合力擒拿之下竟是掙脫不開,四個侏儒一陣拉扯,將我抬往中心的旋風池前。
四人毫不容情的將我向旋風中心一拋,我的身體立刻被捲入那道渦流當中,旋風的轉勢開始狂暴,有左斜、有右旋、有外轉、有內流,旋風像是千萬條不同粗細的繩索,將我的四肢軀體拉扯向不同的方向,而強風的甩力也不時的將我向四周的牆梯上撞去,身體隨即又被彈回,再度捲入那不曾止息的狂風之中。
我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眼前的景象已經快速的模糊而無法辨識,意識在疾風中也已不辨東、西,腦袋像是被人當鉛球拋甩般,一陣陣暈眩感翻湧入腦海。
那由階梯圍成的風池極深,我的身體也隨著風勢被捲上卷下,突然“嘎”的一聲,我的左臂在兩道不同風向之下脫臼。
此時我的身體也被丟擲風圈,直甩而上,撞上天花板上的牆壁,隨即有重重的摔在地上。
頭腦尚未恢復清醒,只覺得喉嚨中一股鐵鏽腥味,口中一嘔,鮮血已是斑斑的灑落,我勉強支撐著右手坐起,漸漸釐清眼前的視線,只見那四個侏儒竟似興災樂禍,鼓舞著雙手不住跳躍。
我的左手雖然脫臼了,身上的傷勢也再度加重,但卻不如先前的氣餒,我的“三肢”已經恢復自由活動,總比四肢受縛來的強多了。
四個侏儒看我爬了起來,也分別由四周逼近,三個由後腰抽出短劍,帶頭的那個矮胖侏儒則由腰間拿起鐵錘。
我見他們使用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