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笑地對蕭平道:“蕭兄,沒想到文書記和您這麼熟,您可是真人不露相啊!不知道蕭兄明天有空麼?我作東,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聚一聚如何?”
看著前倨後恭的任志國,蕭平也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和人交往完全出於功利目的。之前任志國覺得自己高蕭平一頭,就處處貶損他,現在見蕭平和文子平相熟,就立刻過來拍馬屁。前後兩種態度的轉變是如此突兀,但任志國卻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做起來十分自然。
蕭平知道和這種人生氣根本不值得,只是對任志國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明天我實在沒時間,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雖然蕭平的態度敷衍,但任志國卻沒有絲毫不快,反而點頭哈腰道:“沒問題,沒問題,蕭兄這樣的大人物肯定很忙,是我冒昧了,實在不好意思。”
眼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對張雨欣的男朋友如此卑躬屈膝,劉麗心中的妒火更盛。不過她也不敢得罪兩人,只能勉強對張雨欣笑道:“雨欣,你和文書記挺熟啊。”
張雨欣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微笑著應道:“文書記以前和我父親是同事,我們兩家關係還不錯,僅此而已。”
雖然張雨欣說得輕鬆,但卻在劉麗和任志國心中掀起軒然大波。張雨欣的父親居然和文子平是同事,肯定也不是做一般工作的。而且她說兩家關係還不錯,其中的意思就是雙方私交甚好了,這一點從文子平剛才對兩人的態度中也可見一斑。
劉麗只是個商人,對其中的關節還不是非常敏感,只是覺得又驚又妒而已。而任志國的腦袋卻已經開始飛速運轉,希望能找出一位姓張而且曾經和文子平共事過的領導,以此推斷出張雨欣的真實身份。
“難道是浦江區的張書記?又或者是杭城的張市長?還是湧州的張書記?”任志國一連想到好幾個人選,覺得這幾人都有可能,但卻又都不敢確定。
說到底任志國的眼界還是太低,沒忘級別更高的幹部上猜,也就沒想到張雨欣就是眼下江浙省省長的女兒。這倒也不能怪任志國,實在是張雨欣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從沒刻意宣揚過自己的身份。知道她是張國權女兒的人很少,任志國猜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在劉麗這種嫉妒心十足的人看來,張雨欣的低調反倒成了高傲的表現。看著神情自若、淺笑輕語的張雨欣,劉麗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正被嫉妒噬咬,恨不能立刻找出什麼辦法讓她出醜。
說起來最近幾年劉麗也是混得風生水起。特別是那個年齡是她三倍的老公死了之後,掌管了黛安珠寶的劉麗更是躊躇滿志。人太順利了就會忘乎所以,劉麗這樣的人自然更是如此。雖然明知道張雨欣和文子平的關係很不錯,但劉麗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作對讓她出醜,這念頭從來都沒消失過,此時更是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
“雨欣,年底要在申城舉行一場慈善拍賣會呢。”被妒火衝昏頭腦的劉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笑吟吟地對老同學道:“很多公司都會拿出自家的產品參加拍賣,為慈善事業籌集款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啊?”
雖然自己就和李晚晴管理著一個慈善基金,但張雨欣也不反對參與其他的慈善活動,聞言立刻點頭道:“當然有興趣,能為慈善多做點事總是好的。”
“是啊是啊,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呢!”劉麗做作地嬌笑:“為了找一樣合適的拍品,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呢!最後才決定,拿出我戴的這串珍珠項鍊參加拍賣。”
劉麗邊說邊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珍珠項鍊,還不著痕跡地瞥了蕭平一眼。只要能傷害到張雨欣,劉麗什麼事都願意做,要是能把她的男朋友搶過來,無疑是場巨大的勝利。
可惜蕭平卻象是突然成了睜眼瞎,對劉麗的媚眼完全視而不見。這讓劉麗更加惱火,故意看著張雨欣戴的珍珠項鍊笑吟吟地道:“我認為做慈善一定要認真,所以這拍品可不能馬虎。我這根項鍊的售價超過三十萬人民幣,這才好意思拿出來。如果是象雨欣你現在戴的這套……嘻嘻!”
雖然劉麗沒有明說,但她的神態和語氣卻清清楚楚地告訴別人,張雨欣這套珍珠飾品的檔次太低,和自己的完全沒法比。真要是參加拍賣,還是不要拿這種東西出來丟人現眼的好。
這是劉麗唯一能對張雨欣展開反擊的地方了,想到總算能讓這個死對頭難看,劉麗高興極了。要不是多少顧忌到張雨欣和文子平的關係,她都要得意地笑出聲來了。
張雨欣完全沒把劉麗的挖苦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道:“拍品自然不會少,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