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記錄?誰報的警?我看就是你那個在外事辦工作的小舅子吧!”
聽到趙局連這事都知道,冷汗立刻從範波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顧不上擦掉冷汗。急忙小心翼翼地解釋:“這是因為事發突然,王劍知道我正好帶隊在附近巡邏,怕打110耽誤時間,所以就……”
“範波!”沒等範波把話說完,憤怒不已的趙勇生已經大聲打斷他:“到現在你還敢狡辯!我現在宣佈,經過局黨委的討論,你現在已經被停職了!你給我馬上立刻停止一切行動,等待郝大志過來接替指揮!”
範波本以為最多被趙勇生罵一頓,回去誠懇地做個檢討也就算了。那想到趙勇生居然這麼幹脆地停了自己的職,而且還已經經過了局黨委的討論!趙勇生這樣說等於已經非常明確地告訴範波,組織上對他已經非常不滿了。
更要命的是來接替範波指揮權的,居然是郝大志!郝大志也是分局的副局長,也是局長人選的有力競爭者,和範波素來不和。眼下範波被局裡停職,上面卻派郝大志來接替指揮,這其中的意味自然誰都明白。
想到這裡範波只覺得大腦裡一片空白,根本沒聽清楚趙勇生接下來說了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趙勇生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姐夫,你怎麼啦?”旁邊的王劍見範波有些不太對勁,連忙湊近過來小聲道:“人都已經抓住了,快把他們帶回去審吧,不過那段影片……”
範波目光呆滯地看了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舅子一眼,只覺得心中苦澀無比。此時範波也已經明白了,擂臺上那幾個年輕人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大角色,否則不會讓市局都這麼快地作出反應。可惜之前範波立功心切,居然沒有看出其中的問題。現在回想起來,這幾個年輕人面對那麼多警察還是那麼冷靜,不正是有恃無恐的表現麼?
見範波突然對自己不理不睬了,王劍忍不住想再問幾句,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也想了。
打電話給王劍的是外事辦的張遠主任,此人是外事辦的一把手,平時對誰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頗有幾分儒雅之風。
然而此時張主任也沒了平時的風度,王劍剛接通電話他就大聲喝問:“王劍,你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揹著我捅下這麼大的簍子!我告訴你,這事我已經管不了了,我代表外事辦黨委向你宣佈,從現在起暫停你的一切職務,等候組織的調查!”
王劍從沒見過張遠發這麼大的火,他還以為是金正男被打傷的訊息傳回去了呢,連忙向對方解釋:“張主任,您聽我說啊!咱們的韓國客人確實受了點傷,不過我已經配合公安機關把兇手一夥人都抓住了,正要帶回去審問呢!只要我們抓住兇手,韓國客人不但不會責怪我們,還會表揚……”
王劍不提抓住“兇手”的事還好,一提張遠的火氣就更大了,在電話那頭大吼大叫:“王劍你個混蛋,誰讓你擅作主張報警的?什麼韓國客人,明明是到處惹是生非的外國流氓,犯罪分子!還有你,竟然敢顛倒黑白誣衊見義勇為,和犯罪分子作鬥爭的好市民,你……你,回來再收拾你!”
說到這裡張主任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好了,重重地掛了上了電話,坐在辦公桌後面喘粗氣。
也難怪張遠生氣,就在不久前他突然接到了文子平秘書劉陽的電話。劉大秘的語氣可絕對算不上客氣,開門見山地把王劍做的那些事給張遠說了一遍,然後非常隱晦地告訴他,現在被警察圍住的那幾個人中,有一個就是自己大老闆的公子。而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比文大公子還要重要許多。
沒想到自己的下屬居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來,著實把張遠嚇得不輕。特別是想到王劍居然敢報警抓文大公子,他更是恨不得把這傢伙當場掐死。不過眼下王劍不在跟前,張遠也只好先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出出氣了。
即便如此張遠也是餘怒未消,立刻決定要把王劍一擼到底。別說讓這個不開眼的東西繼續當科長了,而是直接將他開除出黨,踢出公務員的隊伍。
在張遠思索著要怎麼處置王劍的同時,王劍本人也是一頭霧水。張主任不是經常告誡大家,要想外國友人所想,急外國友人所急,全心全意為外國友人服務的嗎。怎麼一下子全變了,自己這麼盡心盡力地工作,到頭來反而沒落到一句好呢?
就在王劍完全不明所以的時候,又有一位警官匆匆趕來。他剛剛走進擂臺室,衝著正要給蕭平和文燁戴手銬的幾個警察大喊:“都給我住手!”
那幾個警察回頭一看,全都愣在當場。他們都認識剛剛進來的警官,也是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