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邪神的側臉,難以想象,他俊美的外表下其實未可知。他以人的姿態出現,有著屬於人特有的體溫和味道。但這一切都是幻影。就如他口口聲聲說想成為真正的神,其實也只是一個騙取她靈魂的藉口……
“不是幻影,更不是藉口,你只要投入我的懷抱,就知道我的心是如何為你而跳。”他知曉她的想法,也否定她的想法,起身將她拉擁入懷,讓她清楚地感受他的體溫、他的心跳。
怦怦!
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著,讓她越來越困惑。
在他還沒出現前,她從來不知道人心跳的聲音是如此好聽,恍若和琴音相和的鼓聲,敲出亙古流傳的旋律……
“你就坦然接受我吧,不要再迷惑了。”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用最專注的凝視將她帶進一片迷霧森林中。
她在他的凝視中失去了方向,被他眼中的霧氣遮去心智找不到出口。她甚至忘了逃避,任他的嘴唇溫熱她的唇瓣,吸吮她封鎖在雙唇之間的芳香。
祁憐不認為他有對她施了任何法術,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瘋狂的跳動,呼吸因為他不斷吸吮輕齧她的唇瓣而變得急促,她甚至隨時都可以推開他,但她動也不動,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他的嘴唇如此炙人,真的無法相信他竟然不是人……
叩叩!
就在邪神打算更進一步開啟她的唇瓣之際,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當場把祁憐敲醒。
“憐兒,快開門,是爹。”祁老爺子十分疼愛她這個獨生女,只要一有空閒就會找她聊聊近況,是一位慈父以及嚴父。
祁憐聞言欲推開邪神,他卻緊抓著她不放。
“我可以讓你爹看不見我們。”他盯著她的芳唇回味她的滋味,不想才開始的好戲就此被打斷。
“不可以!”她想起他那天在市集所施展的結界,他八成又想故技重施。“你不要又想用那一招對付我爹。”她不想把她爹扯進自己的麻煩之中。
“那麼,你是想讓你爹看見我們在一起了?”很好,那也無所謂,他很樂意。
“不行!”她慌亂的搖頭。“不能讓我爹瞧見你,你得馬上走才行!”
“為什麼不行?”他將頭偏向一邊壞壞地回道。“我倒很想會會你爹,聽說你爹是附近一帶知名的大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善人,倒見識過不少卑鄙小人,很想親眼看看善人長得什麼模樣。”應該會很有趣。
“不行,你不能和我爹見面,絕對不可以!”她趕忙阻止。
“幹嘛這麼緊張?”他打趣地看著她。“你怕你爹會找來道士或是法師把我收拾掉?”
祁憐聞言愣住,她並沒有這麼想。但他此刻所言,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意識為他擔心,並且採取了種種不合理的舉動……
“小心,你已經快要輸了。”他不必窺探她的心,光她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他答案。
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確為他擔心——下意識的為他擔心,呵呵。
祁憐猛然想起他們的賭約,她已經身在賭局而不自知,他雖然不會下棋,卻比任何人都精於棋步。
“算了,不為難你了,這次就饒過你。”他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隨後消失在空氣中。
祁憐依舊呆愣在原地,她下意識地用手觸碰自個兒的嘴唇,上頭還留著他的溫度。
小心,你已經快要輸了。
不過,他的警告也隨之響起,讓她懊惱地放下手,對自己生氣。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踏錯了一步,險些著了他的道,難道她就這麼脆弱?
“憐兒!你在裡頭嗎?憐兒!”
叩叩!
她父親不斷地敲門,祁憐這才趕緊上前開門。
“爹。”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用平靜的態度面對她爹。
“怎麼這麼慢?”祁老爺一邊皺眉一邊走進祁憐的房間。“我都在門外喊你老半天了,你現在才來開門。”
“對不起,爹。”她支吾回道。“大概是因為我下棋下得太入迷的關係,現在才聽見敲門聲。”
“你在下棋?”祁老爺走向擺在桌上的棋盤,低頭欣賞棋盤。
“是的,爹,我剛剛在下棋。”祁憐不安地看著祁老爺,好怕被他瞧出端倪。
祁老爺是對弈高手,棋藝精湛,在這一帶頗負盛名,許多人都是他的手下敗將,祁憐的棋藝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這盤棋下得很糟,不像是你會下的棋。”祁老爺稍稍看了一下棋盤後驟下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