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她睨女僕一眼,她已經在吞口水。
“怕。”她生性膽小,可千萬別嚇她啊!
“所以你還是到門外待著,如此一來,就算我遇見了什麼麻煩,你也可以馬上去通報老爺。”她為女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蘭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馬上就去搬椅子。
“那麼蘭兒就在門外候著,小姐有事再叫我。”蘭兒把椅子搬到祁憐的房門口擺著,然後歡歡喜喜的幫祁憐關上門,來個眼不見為淨。
祁憐見狀搖頭,既然害怕,又何必勉強自己,直接跟她爹說她害怕,不想伺候她不就行了?
不過以蘭兒的身分,大概也沒有說不的權利,況且爹又那麼嚴厲,在他老人家面前,蘭兒恐怕連發抖都不敢吧!
祁憐心不在焉地把書拿起來看,翻著翻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幾次他都是從房門進來,蘭兒守在門口,豈不是歪打正著?
“佛珠和符咒無效,這次換女僕了?”他打趣地扶正她的身體,祁憐想起佛珠和符咒的下場,不由得一陣緊張。
“你把蘭兒怎麼了?”不會真的對她動手吧!
“我把她消滅了。”他挑眉,表情認真得不像在開玩笑。
消滅?
“蘭兒!”祁憐裙襬一提,就要衝出去救女僕,硬被他攔了下來。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把她弄昏而已。”他翻白眼,這麼明顯的玩笑也看不出來。
“別騙我!”她推開他奔向女僕,她果然只是頭靠著牆壁睡著,小命還在。
“你還真是會疑神疑鬼。”他撇撇嘴,不是很高興她的舉動,好像他說謊騙她。
祁憐大大鬆口氣,如果蘭兒因為她而喪命,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你的女僕為什麼會坐在你的房門口?”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門神換性別,換成女人來當。
“好像是我爹發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要蘭兒多盯著我一些。”而她的女僕不巧是個膽小鬼,成天緊張兮兮,所以她就要她在外頭候著,省得待在房裡和她大眼瞪小眼,惹得她心煩。
“你爹發現我了?”他興意盎然地看著祁憐,她聳肩未答。
“是你告訴他的?”他猜想她可能已經去告狀,一般姑娘家都會這麼做。
“你不是能看透我的心,你自己看呀!”她懶得答他的問話,說了也是白說,多浪費口水而已。
邪神不客氣地窺探她的想法,發現他雖然能夠看見她的內心,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心籠罩上一層薄霧,不再那麼清楚。
“沒有,你沒有告訴你爹。”她不是一個多嘴的女人,他很高興得知這一點,他受不了多嘴的女人。
祁憐冷哼,坐回椅子繼續看書,理都不想理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爹,讓他設法保護你?”偏偏他就是喜歡吵得她不得安寧,硬是跟著坐在她對面擾亂她的心志。
“因為我不想讓他老人家擔心。”她冷靜回道,決心不上當。
“你真孝順。”他諷刺地說道。“我若是你的話,就會哭著找爹想辦法把對方消滅掉。”只是那個該消滅的對像不巧是他自己。
“別誘惑我。”她冷淡的態度宛若他一點都困擾不了她,事實不然。
“我不認為你禁得起誘惑。”他忽地抓住她的柔荑,將她往前拉近。“雖然你總是表現出一副可以拒絕任何誘惑的模樣,但我不認為你的內心像你的外表那麼堅強。”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祁憐承認也許他說得對,她是沒有自己嘴巴上講的那麼堅強,但她也不會輕易投降,他若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只能窺探她的心,她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的。
邪神很不高興地發現到,他越來越無法看透她的心,那層薄霧似乎越來越濃也越來越重,即使他費盡力氣也撥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短短的時間內,覆蓋在她心中的霧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邪神覺得很困惑,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她看見他眼底的困惑,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彷彿遭遇了什麼打擊。
“沒什麼,只是有些疑惑。”他看著她,懷疑她動了什麼手腳。之前她的心明明清晰可見,如今卻一片迷濛,使他看來格外費勁。
“疑惑?”她微微皺眉,不懂他的意思。
不,不是她動的手腳。她的表情太自在,心思太單純,她頂多只能想到拿符咒、佛珠之類的